戚晚想要把他的话当做玩笑,可那种发自肺腑的心情却确确实实的传到了戚晚的心里。
她无法再逃避他狂热的追击,可自己背负的却是无边无际的仇恨。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接受这份无比沉重的感情,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力气去承担这一切。
“你能……再让我考虑一下吗?”
薄成钧沉吟片刻,凝眸道:“可以。”
极度暧昧的氛围蔓延,太阳冉冉升起,透过玻璃的光线温暖刺眼。仿佛贪恋这彼此的气息,恨不得此刻久久凝结。
“还没找到暮烟吗?”景慕深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铁青。
“没有。”那个下属毕恭毕敬,微微摇了摇头,“之前有人看见沈秘书去了机场,可去调查却没有发现有她的航班记录,也许是途中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能确定的是,沈秘书没有出江城。”
“没有出江城……”景慕深说着,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没有出江城就好。只要她没走,就还能找到她。”
景慕深只觉得头疼欲裂,既然她在江城的话,会去哪里呢?她在江城根本没有亲人,她自己一个人会照顾好自己吗?
“景总,要不要继续找找看?”
“不用了。”既然她存在要躲开自己,那就都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
景慕深承认,沈暮烟说的那些都对,自己对她的感情确实不及小晚深。自己对小晚的那种爱是刻入骨髓的,就算自己被烧成粉末,灰烬里也包含爱意。可是对于沈暮烟,一开始可能是出于无法控制的冲动,可到后来,却渐渐变成了一种感激。感激她这么多年一直无怨无悔的陪伴在自己身边,甚至给自己一种她就是自己另一半的错觉。
这种感觉知道小晚回来之后,才越来越清晰。
可是景慕深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她,那种失去感觉让景慕深患得患失,拿捏不定主意。
只是首要的,小晚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了。而沈暮
烟那里,还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算没有办法挽回小晚的话,也要先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得到手。沈暮烟手中的股份,加上自己手中的股份,景润集团半分之八十的股份就都被自己纳入掌心。
直到现在景慕深还能感受到初入景润时别人的白眼,自己被标上‘戚晚老公’的标签。这么多年,自己在景润公司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人人敬仰的地位,他绝对不能在这里止步,绝对不能!
薄成钧一双大手熟练的把这方向盘,白色宾利从车流中分开,路边一处广告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副外国首席小提琴家来国内的表演,金黑相间的暗色海报充满了神秘的诱惑力。
薄成钧猛然想起上次孟娉娉对自己的邀请,冷清眸内飞快的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他沉眸深思片刻,调转车头,白色宾利再次涌入车流。
一间环境优雅的西餐厅中,优美的小提琴曲悠扬。
孟娉娉推门走了进来,服务生引这她来到薄成钧的面前。
“看来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还以为请我吃一顿饭就能把我哄好吗?”孟娉娉走了过来,虽然为了见薄成钧简单的化了妆,可眼中的黯然还是无法被脂粉色掩盖。
“我知道不能,所以我才请你来,好好聊聊。”薄成钧儒雅的帮孟娉娉拉开椅子,“坐。”
孟娉娉坐了下来,她幽怨的望了一眼薄成钧,他看不出一丝自责情绪的面孔反而更让她心存怨言。她知道薄成钧喜欢戚晚已经喜欢到失心疯了,所以这么多天自己一直没去公司。她就是不想听到公司里的是是非非,就是不想看到薄成钧跟戚晚在一起的刺眼画面。
“怎么?如果成钧哥你想靠我解除婚约的话只怕是不可能了。虽然我从小就喜欢你,可这件事情确实孟家和薄家一早就定好的。”
“你放心,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
薄成钧说的信誓旦旦,轻松的语气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孟娉娉顿时
情绪紧绷,眸中浮现一抹薄怒。自己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可他居然真的有取消婚约这种想法,虽然心中懊悔万千,可孟家血肉里存留的最后一丝骨气告诉自己,就算咬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这个曲子,你耳熟吗?”
孟娉娉凝神仔细的听了听,曲调宁静却又起伏的旋律,典雅并且耐人寻味。
只是几个旋律孟娉娉便听了出来,“《沉思》,十九世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