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被火火烧死的那一幕,太过恐怖,她禁不住打开水龙头,捧起水,一把把的往脸上招呼。
冰凉的水刺激着肌肤,她不断的往脸上拍水,直到彻底的清醒。
维乙安心里恼着气,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目光愤怒的瞪着里面的自己,那双漆黑的双眼泛着冷光。
她咬着牙,对顾南溪的怨恨更甚。
他们选的地点,是莲城的一处私人别庄。
为避免引起怀疑,一切的工作都进行得相当隐秘。
私人别庄的布置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于是,便安排了相当多的工作人员。
其间,孙婧便混入其中。
她摸清了这里的
布置,一点点的丈量,很快就将别庄内弄得清清楚楚。
她的警戒心很重,全程不与人多做交流,更多的是埋头苦干。
她的这份勤劳倒是引得策划人的喜爱,走哪里带哪里,但凡需要人的地方都将她唤作一同。
真是因为如此,对于别庄,她了解得更甚。
这里的布局图,每个位置,了如指掌。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婧虽然因被逐出言氏集团而无法在国内建筑设计界立足,但她多少还是有些斤两。
就依照自己的观察,她很快便模拟出别庄的结构图。
维明翰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不久便出院在家疗养。
林放为让他静心养护,派人将外面的消息给全城封锁。
然而,即便他劳心费力的掩饰,还是没能堵住漏风的墙。
维明翰很快就知道了顾南溪的事情,当下急得不行。
再加上财务那边通知,他拨给刘诗雨的那笔安生费,去向不明。
维明翰明白,即便刘诗雨贪得无厌,她知道护犊子。
当时的处境,维乙安想必是她唯一牵挂的人。
那笔安生费,她肯定是会留给维乙安的。
可是,她动了,一分也不剩。
姑且,她是出了事。
刘诗雨是被顾南溪扔进的监狱,对她想必恨之入骨。
她越狱,是摆脱束缚,更是想要报复。
想到这里,维明翰更是心惊。
即便林放再三劝阻,他还是倔强的走出了别墅。
他出现在半岛别墅时,顾南溪带着小家伙散步回来。
维明翰坐着轮椅,陪同盛老爷子下着棋,喝茶谈天,聊得好不畅快。
顾南溪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顿时脸色一沉,眉心皱得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还的,不是都还清了吗?!
盛老爷子早已知晓各种缘由,轻轻地落下一子,抬眼,看着她旁边的小家伙,笑着呼唤道:“来!珩珩,到太爷爷这里来!”
珩珩喜欢这位胡须花白的爷爷,听到叫他的名字,立刻拍了拍肉嘟嘟的手,迈开腿,摇摇晃晃的直往他的方向跑去。
盛老爷子弯下腰,一把将珩珩搂上腿,逗趣着玩闹起来。
小家伙难得的开心,小短腿乱蹬,一脚将原本的棋局霍开。
这下倒好,好好的棋局给毁了。
盛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牵着小家伙的手,笑着将他往书房里带,末了,留下一句话,“南溪,帮我照顾一下客人。”
顾南溪皱了皱眉,不懂爷爷这样做的目的。
维明翰当然明白,盛老爷子是在给他们时间。
顾南溪站在玄关处,目光疏离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维明翰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动怒,只是紧张的打量着她,发现她的小腿上隐隐的泛起些褐色的疤痕,似乎是刚划上的新痕。
他皱了皱眉,着急的说道:“你受伤了?”
顾南溪低头,看着小腿上的疤痕,冷冷地笑了起来,“那还得感谢你夫人的恩赐。”
维明翰沉着脸,果然,和刘诗雨有关吗?
她皱着眉,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溪,我和她……”
顾南溪倒也不避讳,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您和您夫人如何,我并不关心,也不需要关心。”
维明翰低着头,说道:“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顾南溪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你要是什么都能想到,南暖就不会落得惨死异乡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