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裹城,夏裹骑马前往漠城。一路上,寒风袭来,让人骑在马上直打寒颤。
有诗云:“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意思是秋季里忙着收割,冬天里忙着储藏。
冬天来了,一派天寒地冻、草木凋零的景象,因而夏裹对“藏”有切身的体会。乡村做饭取暖主要靠烧柴,因此要挨过漫漫长冬,冬藏的第一件事是藏柴火。
裹城的那些乡民,尽管手里都有闲钱,而且还时刻享受着官府所谓的福利,依旧在冬季还未到来时,就整车整车地往家里拉树枝、秸秆、杂草等、
直到家里的柴火垛堆得像小山一样,那些乡民们才罢手。用他们的话说,有了柴火,就能过个安稳的冬天。
为了防止蔬菜被冻坏,家家户户都在挖菜窖。。菜窖在寒冬温度适中,储藏土豆、萝卜、白菜、红薯等蔬菜。
蔬菜入窖前要晾干,水分越少保存的时间越长。蔬菜放入菜窖后可随时取用。
这儿冬天的到底有多冷,夏裹印象最深的便是经过裹城的那条河,一到冬天就会结冰,船只被禁止通行,码头也进入到了修整时刻。
当然,裹城里依旧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原由无他,为了来年的货源充足,裹城的人们依旧在辛苦的劳作。甚至有些客商干脆搬到裹城来住,以求能获得更多的货物,保证来年大赚钱。
走进漠城,感觉跟冬天的寒冷毫无二致,一派萧条的景象。路上没有几个人。到了快要靠近王府时,才发现有些活气,还是有一些人在游览那琳琅满目的店铺。
“小宗姬回来了,小宗姬回来了!”
守门的老人一看到夏裹,连忙朝里叫喊着,并大开中门,迎夏裹进去。
“小阿妹回来了,小阿妹回来了!”
夏坚领着其他几位帝孙前来迎接夏裹。
“各位阿兄好!”夏裹连忙上前来跟几位帝孙见面。
夏裹边往里走,边聆听着夏坚诉说阿父最近的概况。
“嫡阿娘,”夏坚说。“也被阿父这种态势,气得几天不理睬阿父了。现在,就只剩下阿妹你可以劝解阿父了。”
“初绪继呢?”夏裹不由得想到阿父的那位好基友。
“初大人跟秦公公都离开漠
城,”夏垡想了想,便如实地说。“据说到各地去视察新开的马行和其他的什么店铺。”
“呵呵,”夏裹不由得一笑。“他们还真有闲功夫啊!”
“小阿妹,别这样说。”夏墨靠近夏裹低语。“你不知道,他们离去的时候,可把阿父羡慕坏了,就连我也眼红。如若不是帝孙的身份受限,我也想跟着去。”
“是啊,是啊!”夏壅也凑上前来。“小阿妹,我呆在这漠城都快要发霉了。你再回裹城,也带上我去逛逛如何?”
“好啊!”夏裹来者不拒。
来到礼王居住的宅院,夏坚等人便不再进去了,示意夏裹一人进去。
进入这阿父独居的小院,夏裹看见阿父正举起箫来,准备吹奏。
只见那**人着一袭长衫,儒雅,孤单,寂寞无人见。
他手里握一管玉箫,箫声蜿蜒而来,流淌无尽的惆怅。一个人为爱所伤,郁郁难言,说不尽的思念和伤感,只有一管竹箫替他说了。
有人说,笛乐箫忧,少年是一支玉笛。此时的,夏裹更想说,中年,便是小巷深处清远惆怅的箫。
月下听箫,似乎要隔着静静的幽林,隔着茫茫的江水,隔着如黛的山色,隔着如水月光,隔着云端来听。
有人说,凡声皆宜远听。夏裹更想说,唯听箫声则远近皆宜。
箫止,声静,一切归之萧然。
“裹儿,”礼王放好玉箫,便向夏裹走来。“你回来了!”
“是啊!”夏裹迎上前,亲热拥着阿父胳膊肘。“阿父,可曾想我否?”
“你是我爱女,”礼王抚抚女儿的鬓发。“阿父怎能不想?”
“阿父,阿父,”夏裹莞尔一笑。“猜猜我这次给你回来了什么?”
“不会是你让张至曾他们编撰的那部小字典吧?”礼王笑了。“听说很不错,我还想看看。”
关于裹城的发展,礼王是非常满意的。原本,他打算如果帝阿母不同意册封夏裹为宗女,就想办法把裹城作为宗姬的汤邑,归夏裹永远拥有。
“那是俗人的字典,”夏裹讨好地说。“给阿父看,会污了阿父的眼。所以,我想让张先生他们再编撰一部高雅之士专用的字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