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湿地上,常常会捡到了一些色泽美丽,花纹奇异的石头。
有的像一幅山水画,有的似乎是一帧花卉素描,也有的竟活龙活现地是一个人像雕塑。其实,这都是河水时涨时落,长年冲浸的结果。
在河畔的沙滩上,还能寻觅到金闪银烁的石头。因着这些石头,还可以找到矿藏呢!
然而,找完这些石头,夏裹就要目睹着秦书册、秦槐娘走向远方了,不再回头。
一颗流星告别茫茫的天宇,在一刹那间发出耀眼的光芒,在一处毁灭中获得了另一种新生。奔腾不息的江河告别曾经经历过的崇山峻岭、深沟险滩,一往无前地奔向远方,在不断告别中去拥抱新的一片天地。
其实,每个人都是生活在不断告别之中。尽管“多情自古伤别离”,但告别却似乎成为了一种必然。
当人们离开孕育自己的母体,剪断脐带的时候,就是一种告别。但是,一个新的生命随之诞生。
秦书册和秦槐娘告别夏裹,前往京城。他们都知道这次前往京城,是会有所收获的。或许还会对礼王和小宗姬的人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或许他们不可能知道,正因为他们把两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女帝的手中。才让女帝开始对自己这个不太注意的儿子夏贳,有了别样的看法。
送别了秦书册和秦槐娘的夏裹,便领着剩下的人重新走进这位三江汇聚,两条古道交汇的城池,信步走在大街小巷。
对于她来说,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城内那随处可见的汩汩流淌的泉水。这种带有寒意的玉泉之水,或许就源自那可以看得见的雪山上,然后分成数股流过这座城的大街小巷,形成“家家溪水绕户转,户户垂扬赛江南”的独特景观。
“阿兄,”夏裹看得兴起,便随口对夏墨道。“喜欢这座城吗?这儿离那矿区不太远,要不,叫阿父把这座城交给你管辖如何?”
“不行,不行!”夏墨连忙直摆手。“我不是你,天生的文韬武略。这座城看起来繁华,其实这里面肯定纠结着好几股势力。”
“阿父都没有
派人过来接手,依旧让当地的人自己管理,足以说明了这一点。我呀,还是把那片矿区管理好,为阿父和你多挖一点矿石出来,就行了!”
“也好,”夏裹颇为赞成。“阿兄如果管理好一片矿区,自然也就会管理一座城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管理好一个国呢?”
“小阿妹,小阿妹!”夏墨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我可从没有这个心思。再说了,我上面还有两个阿兄呢?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的头上。”
夏裹笑而不语。
夜幕低垂,灯火初放,漫步丽江街头,古城上空飘荡着《浪淘沙》、《渔歌晚唱》等舒缓低沉的非大夏人的乐曲。其乐之典雅、清纯、空灵,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然而,当歌至高山流水时,使人如闻仙乐,其调至哀婉动人之处,又令人潸然泪下,颇令人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之感。
走在这鹅卵石铺成的大道上,夏裹放慢了脚步。她任凭凉爽的微风在自己的脸上,身上轻轻地抚弄,让风吹走身体的疲惫,吹散心中的欲念。
在这鹅卵石道路的两旁,分别是一排排两层砖木结构的房屋。楼上住人,底层店面,以木板为墙,一间连着一间。
每一间的店面门楣上都挂着鲜艳的红灯笼,把这原本色彩略显单调的街道点缀得顿时丰富起来。显然,这条街见证了这座城的兴衰起落,也随着着这儿居民的悲欢离合。
顺着那每天欢腾不息的溪水,漫不经心地徜徉在鹅卵石的大道上,走走停停,人们更愿意在古道边的大榕树下小憩。
十几棵树龄都在百年以上的大树,或远或近地排列在大道边,或溪岸上。特别是最顶头的那顶大树,据说树龄已经超过了700年,树干围 径约几十米,要10多个人伸长手臂才能合抱。
这棵古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树冠面积达上百亩,如同一把巨大的天然阳伞。树下随意地摆着几个未经加工雕琢的石头,就是桌子、凳子,供游人休憩小坐。
坐在这古树下,远望那连绵起伏的群峦叠嶂
,近赏如诗如画的城池风光,侧耳聆听那溪流的淙淙流水声,以及古树上那禽鸟啼叫,看着淳朴闲适的居民或倚石而坐,或来回走动,自己似乎也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就要沉沉地睡去。
“三阿兄,”夏裹感觉自己的心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