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太子追!”
齐欢见识到高甫的厉害,握紧拳头,派人秘密护送齐如意先回竹院。
吩咐完,转身就和禁兵侍卫一同追出了地下仓库。
那架势,好似对高甫誓杀之。
盛国公这边,见三拨人都走了,没办法,也很快派了御卫出动,在后穷追。
事情的发展方向,果真一直在按照宇文胤的计划走。
滴水不漏。
诺大的地下仓库,最后也就只剩下了盛晚月和苏沛容两人。
盛晚月全程都处在看戏的阶段。
看刚才的情势,就算高甫今晚上被抓到,齐欢也会把绑架的罪名怪到盛国公和欧阳路头上。
因为说到底,是她把齐如意的嘴巴缝了。
齐如意的嘴到现在都烂的,包括整张脸,似乎都有腐烂变形的趋势。
好,是绝对不可能好得了的。
无极国医术最好的苏太医,亲自主刀帮齐如意治的,每次治好,又反复腐烂,齐如意自然不可能疑心,是苏太医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所以,齐如意心里的恨,只会源源不断转嫁到她的身上。
齐欢是出了名的宠齐如意,变态扭曲的宠,等明天,齐欢见了她,知道她就是楚王妃,肯定就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大肆把绑架齐如意一事放大,企图挑起无极国和东蜀的纷争和矛盾。
这样一来,最先受牵连的不就是欧阳路和盛国公了吗?
地下仓库难得安静了下来,盛晚月也便收回了思绪,走到苏沛容身边,“妈。”
苏沛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在天香楼,又怎么会被绑架到地下仓库,高甫又为什么会被发现?
盛晚月走过来时,苏沛容暗下眯紧了一双眼,那眼神恼怒又阴沉,好似在表达内心极度的不甘。
盛晚月看在眼里,刻意将手掌挽在了苏沛容手臂上,轻声说着,“妈,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苏沛容点了点头,心下,又疑心盛晚月为何会知道高甫的名字,便是边走边问,“七月,那个叫高甫的,是什么人啊?”
盛晚月
拧了拧眉,杜撰道:“我赶到天香楼的时候,他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元昭国的术师高甫,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派人绑架了你。”
苏沛容听着盛晚月的话,心里却暗暗恨着,这样一来,高甫和她不就成了绑架者和被绑架者的关系了?
这层关系,也就意味着,以后她和高甫见面,必须像个陌生人一样?
原本,苏沛容还打算日后引荐盛晚月认识高甫的,可今天这么一出,高甫是不能再轻易地引荐了。
可问题是,高甫无缘无故绑架公孙琦玉和齐如意做什么?
这不是高甫行事的路子啊。
可刚才在天台上的,的确是高甫本人没错。
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沛容苦恼着,问说,“可是娘亲跟高甫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绑架娘亲?”
盛晚月回话说,“可能是绑错了人吧,高甫原本想绑架的,是公孙琦玉,还有齐如意,没想到不小心把妈你抓去了。”
“原来是这样。”苏沛容只能应上盛晚月这个解释,然后道歉说,“七月,今天都是娘亲不好,不该去天香楼见盛徽,害得你也跟着受累。”
“人没事了就好。”盛晚月简单说着,也不去过问苏沛容更多的问题。
因为今天这出绑架,和苏沛容无关。
就算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从三个黑衣人看到她被火光包围,出面救她,再到后面,她在三个黑衣人身上打了麻醉针,可三个人不到片刻就死了。
她就看出来,这三个黑衣人提前服毒了,他们是宇文胤的手下,伪装成高甫的手下,穿着术师袍,是为了让欧阳路和盛国公相信,他们是高甫的手下。
这样一来,没有人会怀疑到宇文胤头上。
没过多久,盛晚月就扶着苏沛容回到了环形小院。
苏沛容借故今日受到盛国公和毒人的刺激,想在房间里休息几天,让盛晚月和女佣不要进来打扰。
晚上,女佣做好晚膳,苏沛容也没有出来吃。
因为,苏沛容根本不在房间里。
盛晚月也没有吃,而是坐在床头,透过窗户看着远处昏
暗的街角巷口。
苏沛容就站在巷口深处的角落里,和一个穿着术师袍的男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