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甫说,他是无极国的总术师,只奉命于元昭国皇后。
俗称皇后的走狗。
三个月前,高甫违背元昭国皇后之命,控制毒人盗窃宫中珍宝,被皇后下令追杀。
高甫为保命,方才逃到与元昭国对立的宗主国无极国来。
到了无极国后,高甫巴结无极国首富盛国公捞金,控制毒人,多番打家劫舍,碰瓷圈钱,这已经成为日常。
包括徽字商会那二十多宗命案,都是为了圈钱而设下的一些手段。
这次绑架苏沛容三人,也是为了圈钱?
听着高甫的证词,盛晚月生了五分的疑心,前半段半真半假,后半段也是半假半真。
高甫为什么要极力把所有罪名揽到自己头上呢?
正思虑其中,高甫毫无预兆的选择了承认罪状,跪伏于地,沉冷地向百里天承叩首道:“恳请百里尚监执行判处结果,处死在下死刑。”
盛晚月闻言,心里的狐疑却是越发严重了,她不禁问道:“高术师,你就这么想死?”
高甫直起腰杆,没有回话,却也看不清表情。
只微微埋下半个脑袋。
百里天承看在眼里,觉得这高甫有点意思,便是回盛晚月话道:“恐怕不是想死,是在挑战我无极国的权威。”
“尚监大人的意思是?”盛晚月抬眸对上百里天承的视线,恍惚间拧了拧眉。
百里天承提点说,“按律例,绑架公主,乃是死罪,本监判处高甫死刑,并无不妥,可高甫偏生是元昭国的总术师。”
“总术师。”盛晚月不解。
百里天承之后,便又向她解释了何为术师,何以术师。
术师者,懂得观星宿、相人面,有的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法术,更有甚者,懂些稀奇古怪的古法异术,在前几者的前提下,生行炮制、炼制、蛊制之法,制作成毒人、尸人、异人等非人无识的怪物。
术师,在元昭国的地位,就相当于百里家在三杆大旗的地位,举足轻重。
百里天承的
解释,可谓是适时消除了盛晚月心头的疑虑。
高甫不反驳,不逆罪,不以元昭国做自身庇护之后盾,主动又莫名承认罪状,要么就是想挑起元昭国和无极国的矛盾,要么就是料定尚书衙门不敢动他,恶意寻衅滋事。
盛晚月觉得,这两者都有,一时觉得讽刺,便是问高甫道:“高术师,如果杀了你,元昭国皇后以总术师莫名死在无极国为由,出兵攻打无极国,到时这事该怎么收场?”
高甫抬起头,微侧目光看向盛晚月,又掠了一眼盛国公,方才冷冷说道:“无需收场,本身尚书衙门在没有确凿证据前绑在下,就已经是违背百年盟约了。”
高甫的话一出,盛国公立时都吓了一大跳,终是明白过来高甫为什么要认罪了。
诈降!
阴!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高甫不仅是总术师,还认识元昭国皇后。
高甫找上门献礼送宝时,只说是元昭国普通的术师,盛国公哪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换句话说,昨天那出绑架案,用意就是为了挑起两国矛盾,发动战乱呀。
四国附属的矛盾,像刚才齐如意和齐欢的事,在高甫绑架无极国公主这事上,都成了小事。
无极国跟谁打,跟四国附属打,都不能跟元昭国打,打不过是其次,百年定下的盟约是重点,不能提前打破。
打破,谁都不落好。
盛晚月随高甫视线,转移至盛国公那头,觉察着盛国公吃惊,少见多怪的表情,却也不在意,只又故意问高甫说,“高术师的意思,是说尚书衙门绑错了你,真正绑架公主的,其实另有他人?”
盛国公附和,“对对对,一定是另有其人。”
“莫非,是有人冒充?盛国公可知其中一二?”盛晚月向盛国公眨眨眼,示意盛国公有话直说。
也就是把有人易容成高甫样子,绑架苏沛容三人的事,托陈讲与审判席三位听。
盛国公明白过来,原来盛晚月也想救高甫,便是心领神会,回百里天承道:“尚监大人
,老夫例巡微访徽字商会,邀高术师在天香楼喝裂红酒,喝醉后直至午时的事,老夫虽是不清楚,可有件事却是清楚的。”
“何事?”百里天承准奏。
盛国公回,“欧阳佐辅方才不是说过,他手底下的人追捕高术师至东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