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衙门出资十万两给尸检机构,欧阳路另作答谢增了盛晚月五万两银子。
邺城、遥城、铜锣城三地的衙门长首,狱长等涉案人员,为示尸检结果,以还自身清白与亵职之罪,向尸检机构支付了不下十万两银子,以此犒劳盛晚月在三日内彻查死因。
欲图收买盛晚月,掩盖死因真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则是暗中送了盛晚月不少宝贝,珠宝首饰、古玩字画、奇珍异宝,无所不有。
虽比不得盛国公的藏宝,但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盛晚月本是想拒收的,但不知为何,这些东西,竟然原封不动送去环形小院了。
盛晚月一猜,就知道是宇文胤派人送过来的。
便是派遣黑豹、红凛等人,暗地转移这些宝贝。
但苏沛容却不肯了,大发国难财般,将这些宝贝通通拿去徽行当铺典当了。
典当来的银票,起码有六万两。
盛晚月好说歹说,让苏沛容以后别这么做了,可苏沛容倒好,还委屈起来了,说这说那,直怪盛晚月不懂体谅做母亲的心。
还说什么,生活不易,能赚的钱,干嘛不赚?
要不是缺钱打点尸检机构上上下下,盛晚月真想和苏沛容撕破脸皮了。
但最后,还是无法子,只能咬牙忍了下来,同时,也让四色兵加紧盯着苏沛容,以防苏沛容再次收受贿赂。
第三日,三个黑衣人被架上十字架,于邺城各处街头游街示众,笞以鞭形泄愤。
一时民怨沸腾,万人空巷,鸡蛋、烂菜叶满十字架乱飞,甚至是把笞鞭的三名衙役都给扔得鼻青脸肿,一身狼狈。
游街游到徽字商会卯街这边,盛晚月见了,心里万分的不落忍。
因为怎么说,这三个黑衣人,都是宇文胤的手下。
为了敷衍公孙琦玉这个**烦,她却缺德得连死人都不放过,提出游街示众,凭白的侮辱了这三个黑衣人死后的身心尊严。
想到这事,盛晚月心里自责得要命。
因为申时还要出席青凤楼聚
餐,盛国公与欧阳路必定会早早派遣两路手下去楚王府请人。
盛晚月邀了宇文胤,料想,宇文胤今日一定会在府里乔装打扮,便是快马加鞭,赶去了楚王府。
打算着午时从楚王府出发,与宇文胤一道儿前往青凤楼,时间上刚好赶得上申时的聚餐宴席。
不久,盛晚月抵达楚王府,入了新房。
从新房里头出来的齐元回禀她道:“王妃,王爷他在偏院地下药库等您。”
“他怎么知道我来了?”盛晚月撇撇嘴,进来的时候,她悄咪咪的,都没让人通报,宇文胤又知道了?
齐元似在处理包扎伤口的绷带结,弄了两下,回说,“王爷猜到您会来。”
“好吧,那我先过去了。”盛晚月无奈,调头就走。
却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回过头去看齐元。
齐元埋下头,做恭送状,盛晚月就问,“你手怎么了?”
“手……”齐元一愣,反应过来,立马解释说,“哦,是这样,属下刚才和虞姑娘在鬼树林追捕毒人时,不小心被毒人的爪子抓伤了。”
齐元不敢隐瞒。
实则,昨日,高甫控制毒人入鬼树林,想入侵影兵训练的秘密基地。
宇文胤便让齐元与虞敏派人拦截,尽量拖延时间,以方便影兵布阵防御。
齐元不敌众毒人,虞敏救齐元,齐元为护虞敏,方才不甚被抓伤。
却是盛晚月听来,不觉拧上了深眉,“毒人可是有毒的,你手不碍事吗?要不要我再帮你瞧瞧,万一感染了可不好。”
齐元一听这话,感动得快要哭爹喊娘了,忙是羞愧地埋下头说,“属下哪敢让王妃瞧,王爷已经帮属下把毒素逼出来了,只要敷药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多谢王妃挂心。”
“没事就好,你要有事,宇文胤就少个帮手,那多费事。”盛晚月摇摇头,感叹说完,立时调头出了新房。
齐元大受打击,心线崩盘,心下却是暗地里高兴着,盛晚月一门心思都在宇文胤身上,真好。
盛晚月出了门,好巧不巧
地撞上了江鱼的脑袋。
盛晚月吃疼一下,没抬头就骂,“谁啊,不长眼睛?”
江鱼吓得跪在地上磕头,“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走得匆匆忙忙的,没看见您。”
“嗐,江鱼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