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闻言,心里对宇文胤算是彻底的厌恶透顶了。
以前,他安排医者为宇文胤医治腿疾的时候,宇文胤碍于龙威,倒有可能会出府。
其它时候,就算他下圣旨,以死命令相逼,宇文胤都不肯走出府门半步。
现在倒好,自打娶了七月以后,宇文胤出动楚王府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还全都是为了七月才出的。
想到这里,宇文墨心里能高兴嘛。
但面上,宇文墨还是猥琐的堆了个笑脸,惊讶问说,“是四弟执意要跟来的吗?这倒是少见。”
“是啊,王爷他担心七月在外面遇到危险,非要跟着来,七月好说歹说都说不动,没办法只能让王爷一块儿来了。”盛晚月认真的抱怨着,似在无奈。
实则,这话在众人听来,却是盛晚月在拐着弯地说她在宇文胤心里的地位呀!
说宇文胤很关心她,很听她的话。
这种地位,甚至比宇文墨这个“宠弟狂魔”都高。
盛映雪听了,气得心口堵了一口气,宇文墨呢,就堵了十几口气,气得不行了,就暗暗发誓,待会儿一定要让盛晚月和宇文胤两个人好看。
居酒屋里一群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也各自都揣测着对方的心思。
面上活跃的气氛,暗地里却是格格不入,杀气重重。
见人都到齐了,盛国公这边忙是拍了拍手,让青凤楼的小二准备上预备好的节目。
歌舞、音律,琴棋书画等等的助兴节目,找的都是青凤楼数一数二的姬女。
擅长才艺的不同,负责的部分也不同,歌姬唱歌,舞姬跳舞,艺姬负责琴棋书画方面的助兴演出,每个姬女,都各有各的分工,专业度堪比专家级别。
自然而然,演出的费用也高。
头牌的全能型艺姬,演出费用一次要五万两,其她的,价格可能低一些,但也不会便宜到哪儿去。
一顿财务统计下来,盛国公请这些姬女,就花了十万两。
但盛国公可一点都不心疼,因为来的都是皇族、三
杆大旗的重要人物,而且,以后都有可能会变成自己人。
想到这一层面,盛国公又怎么可能吝啬这十万两?
就当拿钱通个气,做盛家步步高上的垫脚石,岂不妙哉啊!
不多时,居酒屋众人,便是一边吃着桌台上的美食佳肴,好菜好肉,一边欣赏着舞台中央的姬女表演节目,看起来好不享受。
现场的氛围,热烈而浓郁,却也容易令人焦躁。
盛晚月与宇文胤坐在一块儿,看着桌上的美食佳肴,迟迟没动筷子。
宇文胤看在眼里,私心里是不准盛晚月吃的,而是自己夹了吃,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盛晚月不解的看着宇文胤,在宇文胤耳畔小声问,“你不怕饭菜有毒吗?”
宇文胤颀长的大掌,搂住盛晚月的腰肢,微侧面颊,于盛晚月耳边低低腹语说来,“这青凤楼还是我的地盘,饭菜下没下毒,我不知道?”
盛晚月一听这话,顿时尴尬了,双眼乱瞟于居酒屋众人,见众人都吃着饭菜,看着姬女,她的双唇微微动着,抱歉说,“对不起,是我疑心太重了。”
“傻瓜,你有这个心思,是好事,道什么歉呢。”宇文胤宠溺的轻呵了声。
下一秒,便是像受惊般,突然挣脱了揽住盛晚月腰肢的手,恢复病怏怏的坐姿,倚靠于轮椅上。
他的一只手,颤颤地端着药膳汤,拾掇调羹舀了一勺,眼神示意盛晚月张开嘴喝。
盛晚月单纯,不知道他的用意,还在感动,乖乖张开嘴巴,喝了一口汤下肚。
他便在这时,刻意碰了一下盛晚月的手肘,借此打翻汤碗。
然后他的手故意一颤,药膳汤便全倒在了他的身上。
“七月。”宇文胤假装烫伤,吃疼的拧着眉。
盛晚月反应过来,吓了一跳,都不知道宇文胤怎么会这么冒失,怕宇文胤烫着,忙扯着裙摆去擦拭宇文胤身上的汤渍。
“你有没有烫伤哪儿?哪里疼了,你说出来,我帮你吹吹,上些药。”盛晚月擦完汤渍,便掀开了宇文胤的袖子,看手
臂哪里烫伤了,她的动作,轻得生怕弄疼宇文胤。
宇文胤看在眼里,心头动容,却没有回话,面上依旧一副病态盱眙,怏怏无力的模样,故意做给宇文墨看。
想让宇文墨以为,盛晚月讨厌他!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