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云惊寒找齐那几味堕胎药,交到了盛晚月手中,但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宇文胤暗中销毁了。
盛晚月不解,越发生气,多番前去青凤楼、子未司、楚王府等地找宇文胤讨说法,可压根见不到宇文胤的人。
以至于,往后的一个月来,盛晚月每次忙完尸检的工作,都会让黑豹带她去这些地方堵宇文胤。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宇文胤一面。
不管宇文胤有多么的不想见她,每次有多么无情地把她赶走,她都会坚持去。
因为,她一定要问清楚,宇文胤为什么要躲着不肯见她。
难道,就因为她和宇文墨发生了那种事,宇文胤就可以轻易的抹杀过往的点点滴滴吗?
这不公平!
时值腊月中旬,花开月正圆之夜,天空印刻着一个腥红发亮的大圆盘,将楚王府内院笼罩于一片血腥的圣光之中。
俗称为血月。
盛晚月从未见过这样红,这样圆的月亮,好不容易藏匿于新房,便是不小心多看了一眼血月。
下一秒,大脑突的袭来一阵刀割火烤般的剧痛!
紧接着,她浑身上下都开始在颤抖,心脏也如刀绞一般,时有时无地涌上来一股阵痛感。
这种痛,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盛晚月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嘭咚”一声,身子颤抖地蜷缩在了书房的书桌底下。
深夜,宇文胤率影兵围剿偷袭军事基地的毒人与尸人,所幸大败而归,便是疾疾携火印图腾,于鬼树林秘道择回了偏院密室。
回到新房后,宇文胤也未睡,于内书房坐下看了会近日的密函与奏折。
不想,在他看累伸懒腰之时,一只脚竟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好像……是女人的胸。
刺客?
宇文胤警觉地眯缝着双眼,飞快衔起一枚鸢尾针,正要掷向书桌底下的刺客。
然,却是这下一秒,漆黑的书桌底下响起了一道软软的奶音,“好疼……”
“晚晚。”
宇文胤听出来是盛晚月的声音,脸色都惊得骤黑。
忙是推开椅子,俯下身,将书桌底下的盛晚月抱了出来,打横放置在身后的竹榻上。
一盏鸢尾灯就着竹榻的照明,宇文胤终于清楚的看到了盛晚月的脸。
却见,盛晚月紧闭着双眼,脸色死白,额头也一直冒冷汗,她的一双手,死死捂着心脏,又死咬着下唇,似在忍受心脏的剧烈疼痛一般。
宇文胤以为,肯定是他刚才那一脚,把盛晚月的胸踢痛了,心里万分抱歉,便是立刻拨开了盛晚月紧攥胸口的手,改替盛晚月的胸口灌输真气。
一股又一股暖流,从盛晚月的胸口,一路涌到了天灵盖,脚底板,波棱盖的位置。
按打通任督二脉的走穴方式,宇文胤足足输了两成的真气进去。
然,即便是这样,盛晚月的身子也没有恢复过来,没有觉得一丁点的舒服,反而是突然被痛醒了。
嘴角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呕在了宇文胤胸膛上。
看到这一幕,宇文胤吓坏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疼地忙是狠狠将盛晚月抱在了怀里,无比凝噎地说着,“晚晚,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是我不好。……晚晚。”
一道道磁醇又低沉的声音,如地狱魂音般,震颤于盛晚月的耳畔。
盛晚月于痛苦中,艰难的睁开了一双眼睛。
下一秒,望进去头顶上一双地狱之狐般的眸子,盛晚月一瞬激动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捧住了宇文胤的脸,也用着软软的,又有点稚气的声音,凝望着宇文胤的眼睛,她低声说,“宇文胤……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宇文胤没有回答,而是冷冷掰开了盛晚月的双手,严肃地问着,“胸口还疼不疼?”
“嗯。”盛晚月点点头,无力的双手,下意识抓紧了一只胸口,不觉间眉头死拧,拧成了一条扭曲的蚕虫。
但,盛晚月很快松开了手,眼眶湿润地对宇文胤道:“……宇文胤,既然你肯见我,那就给我一个明白话,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嫌我脏了,不要我了,我会离开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扰你,烦你,我只要你一句话就好,你说啊。”
良久。
宇文胤都一言不发。
盛晚月绝望了,眼眶里的泪水,一瞬狂涌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