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知道这事,仍是半信半疑的。
那日在玄武天台,苏夜已经用玲珑决,把十名宫女太监的元气全部吸走,按理来说,这十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又如何会留下活口?
但苏夜转念一想,当时知道这事的,还有虞爷呀,如果真是虞爷要把这事公之于众,情况可不妙啊。
苏夜想来想去,为了自己的颜面着想,最后还是决定了要去一趟青凤楼。
一来,打感情牌,道德绑架虞爷,堵住幽幽众口。
二来,让青凤楼食客清楚一件事,她苏夜,是与虞爷有婚约在身的!
这天,公孙琦玉与公孙家的侍卫,早早的蹲点守在了二楼茶水间的三室。
而云惊寒这边,受了盛晚月的邀请,已是进入了二室,一边欣赏观展台上姬女们演奏,一边耐下性子等着盛晚月来。
也许私心里,早就预料到了盛晚月此邀的目的,可不管盛晚月出于什么目的,云惊寒都是愿意来的。
盛晚月就是猜到云惊寒会是这种性子,才会提出以唱歌的名义邀云惊寒来茶水间。
那日居酒屋,云惊寒听盛晚月唱歌,是如何享受与深情,迷恋与沉浸,盛晚月不是看不出来。
所以,为了整蛊这三个女人,这番利用云惊寒,也算是利用得有价值了。
云惊寒听着管弦乐器演奏,没多久,盛映雪受了盛国公的邀,为了找盛晚月套话,问清楚盛晚月那日在居酒屋,有没有与宇文墨发生什么,也赶来了青凤楼。
盛映雪初入二室,却只见云惊寒,心下疑惑,便当没看见云惊寒,隔了两长桌坐于西侧,抬眸静看观展台姬女演奏。
盛晚月在后台,将二人看得一清二楚,精心打扮了一番,以一袭“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歌姬长袍,很快便现身于观展台之上。
一语题词,命艺姬演奏,便是鞠躬向展台下五桌的食客献唱了一首月光。
“……也许是哪里走错,路的尽头没有人等我。岁月总是擦肩而过,流星划过,什么也不留!……月
光之下,我们哭过笑过。月光之下,你曾说你爱我,风雨再大,我会一直握着你的手,呵护着你,不让你走……”
唱完这首月光,盛晚月鞠躬礼毕,直起腰杆,特意抬眸看了一眼台下的盛映雪与云惊寒,意味不明。
收回目光,她徐徐走下观展台去,行至盛映雪面前,抿唇打招呼道:“映雪妹妹,你觉得如何?”
“歌?哦,楚王妃,没想到,你唱曲儿还挺好听的。”盛映雪起身,僵硬地回应盛晚月的话道。
盛晚月笑了笑,假装接受了奉承,只小声于盛映雪耳边问说,“想必,映雪妹妹今日特意前来,是想问本王妃,那日在居酒屋与皇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
盛映雪没有回话,僵着脸,但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想问,非常想,而且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盛晚月看在眼里,一笑了之,稍又刻意转移目光,望向了云惊寒那桌,“云御司,你怎么还坐在那儿呢?既然映雪妹妹都来了,你不妨坐到这桌来,我们三人坐一块儿听听小曲儿,赏赏歌舞也好啊。”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惊寒似乎能猜到盛晚月的些许用意,俯首作揖行了个礼,便是很快走到盛映雪那桌坐下。
“云御司。”
盛映雪还不知道云惊寒就是那个穿雪貂的神秘男人,见了云惊寒也没反应过度,只客套福身行了礼作罢。
盛晚月就静静看着二人,许久,听下一曲歌舞乐的空挡,方才故意问云惊寒道:“云御司,听虞爷那边的人说,你先前为了谋害先皇后,曾暗夜里戴鬼面具,衣着一袭雪貂闯入了盛国公府厢兰院,可是为了劫持先皇后?”
“这——”云惊寒拧眉,果不其然,盛晚月要问这事。
盛晚月不点破,又道:“云御司,不如这样,本王妃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便告诉本王妃,那夜里你究竟在厢兰院做了什么?”
盛晚月看着云惊寒默认的反应,却是看着盛映雪说,“两个月前,本王妃于居酒屋被人下
了蓝毒,行为不受控制,冒犯了酒醉的皇上。幸好之后,王爷将本王妃带回了青凤楼,助本王妃解了蓝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想来,本王妃已是怀了王爷的骨肉两月了。这个秘密,换不换得来云御司的如实相告?”
盛晚月说完,看向了云惊寒,眼神里满满的冰寒成霜,坚定决绝。
蓝毒一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