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敏喊了几声,都不见盛晚月回应,便没有再出声了,安心躺在床上当守夜人。
盛晚月体内的血气很不稳定,扎针能暂时稳住宫盘,可却得随时注意着,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如果盛晚月中途被血气震醒了,或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睡不着了,虞敏要做的,就是帮盛晚月肚脐眼上二寸、后脊椎三厘、腿间右腱七寸这三个位置扎上银针急救。
这一晚上,盛晚月睡得很安宁,大概,是虞敏睡在隔壁床上的原因吧。
第二天早上,盛晚月服药过后,下身准时出现了瘙痒,由虞敏帮忙缓解了一个时辰,瘙痒感消失。
中午,盛晚月答应了虞敏的邀请,当散心娱乐,去了一趟青凤楼欣赏歌舞姬的演出。
盛晚月在舞台上,也就是二楼贵族雅间的头等包厢,这个位置以上对下,占据制高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正对面舞台下姬女们的一举一动。
加上今日,恰好是柳曦儿三月一出宫,向虞敏问取蓝毒解药凤脂泪的日子,所以来了之后,就刚好看到柳曦儿在弹奏土琵琶。
舞台下的普通广坐,韩俊就坐在原来的老位置上,十分享受、十分惬意的看着柳曦儿演出。
盛晚月看在眼里,全程像老佛爷一般,高高在上的坐着,亦是不动声色望着,却是于无意中,瞥了一眼对面楼头等包厢。
对面楼,与盛晚月这楼,就隔着一个长长方方的舞台距离,那边的头等包厢更贵,更豪华,因它是给无极国皇族的人特定的包厢,不是你出钱多,就能订得起的。
靠的,无外乎是身份。
可是,那里好像有一年没有人订过了吧?
想到这里,盛晚月心里非常的好奇,这时节,到底还有哪个皇族之人,会突然订下头等舱来欣赏歌舞姬的演出呢?
是谁呢?
盛晚月眯缝着眼,定睛看过去,只看到对面楼,一方红绒金雕的雅座上,幽幽然坐着一抹熟悉的白袍人影,那人头顶戴着帷帽,脸只露出一小
半,因为隔得远,又望不清正脸。
不过,这白袍,盛晚月却是记得的。
那日入宫,她误入秦太妃的宫殿外,看到的一袭天神白袍人影,和对面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对,那个人就是明王,宇文扈!
盛晚月心里喊出这个名字时,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啊,这怎么可能呢,明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青凤楼看姬女演出?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坊间不是都传,明王只关心赌博与赌城经营一事,为了赌运,就连母妃秦太妃,甚至是未来老婆都可以出卖吗?
这么嗜赌成性的人,还会专门为了女人开设包厢?
盛晚月越想越不对劲,忙扯了扯一旁虞敏的衣角,问虞敏道:“明王怎么会在对面楼?”
虞敏的视线随盛晚月的话望过去,果真看见一袭白袍的明王。
白袍人?
虞敏也惊了,明王怎么会穿着类似于白袍人一族的衣服,出现在青凤楼?
明王和白袍人是什么关系?
虞敏不清楚,拧了拧眉,又摇了摇头,为了照顾盛晚月,最近青凤楼的事,虞敏都交给心腹手下打点了,看来,只能找人上来问问情况了。
虞敏用手吹了下口哨,当即召来心腹,用下巴指着对面楼问道:“轻歌,明王那边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一名衣着一袭粉衣莲花长裙的娴静女子,从盛晚月身旁福身擦肩而过,走到虞敏面前回话道:“明王订包厢,是要看紫曦演奏土琵琶,为此还特意多出了二十倍价,要紫曦演奏一上午。”
“你同意了?”虞敏问。
轻歌点点头,冷静说道:“阿敏姐姐,二十倍价,也就是二百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价钱。轻歌要是不同意,阿敏姐姐不就少赚二百多万两了吗?”
轻歌虽知道紫曦是柳曦儿,却并不知道明王是什么用心,为了盈利,还专门通知了柳曦儿演奏一上午。
关键是柳曦儿也没拒绝。
虞敏知道,轻歌在经营这事上,很会打如意算盘,为了青凤楼盈
利,才让柳曦儿演奏一上午的,也不想多加斥责轻歌,轻挥了挥手,交待了几句,便让轻歌下去了。
轻歌一走,盛晚月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明王,不想,对面的明王,也恰好迎上了她的视线。
隔得远,盛晚月看不到明王眼神里流露的恶意,也不想和明王继续对视下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