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想闹僵关系,盛晚月任由宇文胤给她擦,擦干净了,她就撅着嘴,撒娇对宇文胤道:“都是你去找那个晚晚,我才会气成这样的,你不哄着我,还怪我这,怪我那,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孕妇的吗?”
说着,眼眶就莫名湿漉漉了一片,长睫上,翕动着雾珠一样的水花,眨了眨,涟漪起我见犹怜的水光。
盛晚月水雾朦胧的凝着头顶上的宇文胤,又不想让宇文胤看见她这糗样,便埋下了头去。
一边捶打宇文胤的胸膛,一边又忍不住嗔怪宇文胤道:“怪你,都怪你,老是几句话就把我弄哭,我都快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嗯,倒是更像我的女人了。”宇文胤戏笑说着,内心里,可真真是见不得盛晚月哭了,都快把他的心给哭疼了。
他安抚着盛晚月的后背,也任由盛晚月把他的胸膛哭湿。
直到盛晚月停下。
盛晚月抽噎了会儿,没两秒就恢复了正常,抹干眼泪,抬头重新迎上宇文胤的目光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我回楚馆织毛衣去。”
“呵,你这笨手笨脚的傻丫头,还会织毛衣?”宇文胤可不相信盛晚月会织毛衣,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手工连个皮毛都不懂的女人,还知道怎么织毛衣?
“那就烧制鸢香。”盛晚月心虚的改了口,看了宇文胤一眼,又道:“实在不行,我就去尸检机构处理报告,反正,总能想到办法忘记刚才的烦心事吧。”
“什么烦心事?”宇文胤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晚晚!”盛晚月如实回道:“我觉得她比苏夜更可怕,苏夜再怎么纠缠你,你的心都在我这儿。可那个晚晚……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你会喜欢上她,甚过于我,我很害怕……”
“唉,怀孕的女人真可怕啊,总爱想些有的没的。”宇文胤饶有兴致地叹了口气,对着盛晚月一顿低笑。
“什么嘛,我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的!”盛晚月撒娇道。
“哦?”
宇文胤笑得更邪肆,却是很认真在问,“那你说说,我喜欢上她,你到时候会不会变心,爱上君离洛呢?”
“我才不会!”盛晚月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定了君离洛,她抓着宇文胤的胸膛,愤懑的说,“我没你们男人那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我喜欢你,就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是变心了,我就先杀了那个晚晚,再把你的心剜掉,然后再自杀!”
“晚晚,你又说胡话了。”宇文胤搂得盛晚月紧紧的,一刻都不想放开。
“那你就亲口告诉我,你喜欢我,这辈子都不会变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对我不离不弃,哪怕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盛晚月知道宇文胤虽然坏心眼,但性格很闷,要他亲口说出这种琼瑶式的情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果见,宇文胤犯难的拧了拧眉,“我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一点看不明白?”
盛晚月摇了摇头,“那个晚晚,不是说我愚蠢无知吗?我都这么笨了,怎么看得明白你的心?”
有些话,宇文胤不亲口说,盛晚月这一根筋,怕是一辈子都理解不了。
宇文胤只觉盛晚月说了句好笑的话,便邪笑起来,没有回答盛晚月。
“喂!你笑什么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盛晚月这么一说,方才想起,宇文胤好像从来没说过喜欢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表达感情,表达爱意,喜欢还是爱,都是她在说。
宇文胤从未开口透露过半句。
先前,只是宇文胤对她好,对她无条件宠,她私心里以为宇文胤铁定是喜欢她的。
如今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吃亏了呀,难怪宇文胤会以此为由,肆无忌惮欺压在她头上。
因为你想啊,她喜欢宇文胤,宇文胤又不吃亏,当然也就无所顾忌了呀。
宇文胤只道:“你自己体会,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盛晚月顿时懵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不对?”
难道,宇文
胤对她好,完全是被动的,只是因为同情又可怜她,还是因为她身上还有着什么剩余的利用价值吗?
宇文胤闻言,真是有点服盛晚月的理解能力,在一起这么久,好好坏坏,互相间经历的,守护的,执着的那么那么多,就连盛晚月的身心,都被他吃了个干净,盛晚月竟然还看不懂他的心。
简直了,他真是为盛晚月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