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贵为平宣候,平日里所见所闻,那都并非他们所能及。这要是让他出去同人随便说两句,往后仁儿在东祈城中岂不是落不了什么好名声?
唐德也眉头微皱,呵斥道:“你明日还要去先生那里做学问,酒还是别喝了。再等几年你及冠了,同侯爷畅饮也还不晚。”
“爹爹怕什么?”唐仁不服反问,看着心事重重的唐德,轻蔑一笑道:“不过是区区一杯女儿红而已,儿子还不至于喝醉。”
看着他这幅自大至极的模样,唐德心中窝了火,压低了声音道:“胡闹,还不赶紧给我放下杯子?”
他以为自己的气势能压住唐仁,至少,也能让他收敛一点。
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从来都不是说说。
唐仁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与唐德对视,冷冷道:“就是一杯酒而已,姐夫都还没说不陪我喝,爹你着急什么?”
明明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话却硬是说出了一番腥风血雨之态,听的唐德面色大变。
他嘴唇微动,刚要开口,却听坐在一旁的魏嘉淡淡道:“本侯不饮酒。”
一句话,拒绝了父子俩人。
唐德这会儿竟不知道是应该感激他,还是生气他这个当女婿的,竟然不给他这个老丈人面子。
坐在下首的唐仁更是沉了脸,看向魏嘉的眼中阴沉一片。他知道,他这个所谓姐夫,就是故意要折了他的面子!
他猜的不错,魏嘉确实是故意的。
只是有一点,他却猜错了。不过区区一个他而已,根本还不值当他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