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茶水往自己的腿上浇去——
“迟砚,你疯了?”
即便萧鹿遥急急阻止,可是也晚了一步,那茶水悉数淋在他的腿上,原本只是被鲜血小小地打湿了一块地方的伤处此时全部湿透,一时间竟是分辨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水。
萧鹿遥惊诧又愤怒地看着他,“你以为这样便能让我心疼?迟砚,我看你是疯了,我不会因为你的自残便原谅你。你若是想要继续留在我身边,便将你的伤尽早养好,公主府不会容忍一个废人出入,我萧鹿遥也绝不会要一个因为女人便意志消沉的男人!”
这话让迟砚的眼几不可见地亮了一下。
随即他宛如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迟砚,若是你再这样,我便着人将你先送回京城。”
竭力控制住自己询问他伤势的冲动,萧鹿遥将头扭向一边,“你走吧!”
“方才阿鹿问起阿芙蓉一事。我倒是有些见解。”
看到克制着怒气、扭头不看自己的萧鹿遥,迟砚却仿佛忽然找回了理智,先前那出自残的戏码宛如没有发生过,他在萧鹿遥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杜太守此人未必不可用,然而怎么收用、如何让他对殿下死心塌地、怎样避开瀛洲人的耳目,都要从长计议。”
“你不回去治腿,此时表什么忠心?”
此时萧鹿遥心中惦记的还是他刚才淋了一杯热茶的腿,她眉头皱得死紧,“莫不是想让我亲自为你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