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徐不疾地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礼,“晚辈迟砚见过杜栋杜太守。”
“迟砚?”
这个姓氏少见,杜太守不过须臾之间脑海中闪过许多思绪,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后生,见他不过二十出头,便已经官至太守,心中思绪更甚,“你跟京城的迟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迟墨的儿子。”
迟墨便是他的父亲,迟砚之所以对杜太守的人品格外相信,也是因为此人乃是自己父亲当日的同窗,在迟墨未曾去世之前,两人也有书信往来。
迟砚记得清清楚楚,父亲曾经言及此人性情耿直不懂变通,学问上有大功夫,却因为得罪人被派往吉水这等苦寒之地为官。
听到迟砚自报家门之后,杜太守一时间感慨万千,他看着昔日好友的儿子,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如竹,他犹豫再三,还是示意身后的官兵大开城门。
此时刘裕等人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但是萧鹿遥的神色却是着实不好看,她看着面色依旧十分虚弱的男人,见他在丁卓的暗中支应下带着刘裕等人缓缓进城,便知道他的身子还未好全。
杜太守见到故人之子,神色间满是激动,他走近了细瞧迟砚,果真眉眼跟迟墨生得极其相似,他的眼眶不由得红了,“真真和你父亲生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