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一提你的名字就羞得跑回家啦!”他仍不忘嬉皮笑脸。
栓牢则是板着铁青的黑脸,瓮声瓮气地说,“不敢胡叫!”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啥迟早,迟早啥?我看是迟早进了你赵家的门吧!”
林正被这话吓得止住了笑,又仔细打量了站在身旁不远的紧攥着双拳的栓牢哥,这才意识到已经闯下了祸,慌忙解释,“哥,我准备去你家叫你,路上遇到翠莲了,就拉了几句话。”林正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远处翠莲家的鸡叫声都清晰可闻。
“今儿不卖椽了,要去你自己去。”栓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两只紧攥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听着怪吓人。
林正没有追上去,他了解栓牢,这个硬气的从不坦露心声的异性大哥,遇上这样的事,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这样一件让人心烦意乱的事在年轻人心中无疑会掀起狂风巨浪,在栓牢看来,一片真心换来的是兄弟与爱人的双重背叛;在翠莲眼中,林正这个憨憨咋就点不醒呢?居然也跟旁人那样拿她和栓牢开玩笑;可林正呢?他又该想些什么?他又能想些什么?
二十一岁,大概也到了该去想些事情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