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拉萨到县城的距离如果也算问题,世上因“距离”问题分开的伴侣不知几何?
但其实,所谓的“距离”问题邹雨从未言及。
邹雨说,难道不是吗,要是我和他能在一起上班,那该多好啊,最好是他能来拉萨,可惜现在我们实在隔得太远,而且,他还不思进取。
“你们这算什么呢,只要真想在一起,这点距离算什么啊!至于努力,什么叫努力呢?”芷若对这个问题似乎看得极淡,可转念想,的确是这回事,问题仍然在于他们是否真的想要好好在一起。
其实,这才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更直白地说,邹雨愿不愿意跟林力一直走下去,真的走进爱情坟墓。
要是早已下定决心,怎会选择无情地抛弃林力。
这个问题,一直是他萦绕在心头的“要命事”。
“你看,人家邹雨都带着弟弟专门来看你了,还有什么问题呢?”见林力默不作声,芷若接着说。
“吃饭吧。”他故意岔开话题,但他才是弱者,那个需要被同情的“可怜人”啊!
再次踏上街市时早已华灯全上,朗夏的夜景一片冷艳,楚楚动人。
四人分隔百步,邹雨一直低着头。芷若看见林力也无精打采,才又故意摆出鬼脸,冲他喊,你走你的,我们说会话。
这下他只好自顾自地走,不能放慢脚步也找不到加快步伐的理由,好在这条街道足够“悠长”,四人一前一中两后晃晃悠悠地继续跋涉,直到夜色突兀,人迹稀少,才不得不再次相聚,讨论如何取舍。
“要不我们去唱歌吧,反正今天是周末,又难得遇上,权当为我们已经结束的青春做个祭奠如何?”芷若为何如此凄凉地提议一醉方休,林力不得而知。
许是应了那句:酒后吐真言吧!
再看邹雨,她依旧面无表情,准确地说,满面悲伤。她甚至不愿说一句话,一个字。
“嗯,看你们吧。”
芷若很快订好包间,路不长,三五分钟便到。直白地说,除了以前独自把自己灌醉,最近的一次怕是跟邹雨去酒吧了,可仔细算算,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如今的林力,酒量是否见长呢?
也罢,就当真的为逝去的荒唐再次祭奠吧。“酒伴成久伴,酒干尚买否,酒干当买咯!”
这是个装扮还算雅致的小包间,在朗夏,已经算不错了。看到四人,服务员礼貌性地问要不要饮料。至于酒水,在林力说出半打的时候,她似乎颇为不屑,只是这写在脸上的东西并没有被她变成文字说出来。
林力已经预知其余三人想要同他割席断义、划清界限,因为在服务员送来半打酒和三杯饮料后,他们几乎不由分说便各自选了一杯,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这着实尴尬,他能做的,一定只有喝酒,大杯大杯地喝。
想当年,浮云远逝;看今朝,扶晕近至。
林力清楚,不用多久,他一定晕头转向,对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他才幡然醒悟,明白这所谓的唱歌根本就是鸿门宴,何况自己打小五音不全,就算酒量再好,几杯下肚,脑子总是缺氧的。
他们的套路是:不唱歌可以,他们唱完一首,林力便独饮一杯。
这样的结果,不用多久他就神魂颠倒。须知,这一杯可是半瓶酒呢!
想到这些,在如此提议时,林力赶忙说:“这样太夸张吧,等下我喝醉了谁埋单呢?”
“别怕,我们aa制,你尽管喝,明天醒了慢慢算。”芷若这么说,林力又瞬间找不到北,倒不是真的埋单归谁,单就这句话,就足以让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明天还要上班呢,何况今晚不回乡里,难不成在县城露宿街头吗?”
“上班可以请假嘛,就说女朋友来了,领导会同意的,至于住宿,放心,我们是不会睡大街的。”
林力无言以对。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稀里糊涂了,某个时间点,他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告诫自己:“林力,真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再喝下去要出事的!”于是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他故意少喝,或者借故频繁上厕所,目的是把没有下咽的酒吐出去。可能这伎俩实在不够高明,后来他们索性挨个跟他喝,或者干脆三个一齐上。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不久后,当他再把自己锁在卫生间时,告诉自己的完全是另外的话:“林力,这才喝多少,不就是喝酒嘛,怕啥,我还不信真能把自己喝醉!”所以,当他摇摇晃晃地继续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