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或许您对您雇来的‘演员’,在不知不觉之间假戏真做了也不一定!”
“郭小姐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其实您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宁安的话不断回响在厉修远的耳中,他站在自己房间的暗格阳台外,透过那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看向遥远的空寂,在花园的小块青草坪上,空荡荡的秋千架随着冷风“咔吱咔吱”不断鼓动。
冬天快到了,那儿已经没有人了。
突然,他兜中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摊开手机,来电显示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事实上,这已经不算是陌生的号码了。
这几个月里,每隔一段时间,在入夜十分,这串号码便会顺势溜进他的手机。
厉修远的手机号码特殊,还有特别的编程保护,一般的陌生号码是不会打进他手机里的。
除非那个人准确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而且有备而来……
他根本不需要派人去查,总是在十一点四十分的电话,他当然知道那是谁。
他很快紧蹙着眉梢,将手机紧紧握在掌心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我正在四楼房门紧闭的门口,每天这个时间我便进来参加“特训”,厉修远一向守时,可是今天却并不在里头,连四楼的门都没有打开。
“厉修远?”
“到三楼来。”
男人在监视器画面里看了许久,我瘦弱的身形在空旷的走廊里更显得弱小,男人的声音便顺着扬声器扩散在整个上空。
我也不敢多问,只好赶忙到三楼去,刚刚出现在那个“黑匣子”门口,黑色的房门便“咯吱”一声从里头打开了。
又是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这间房子,此时映入满目的黑色,又感到难以忽视的压抑。
“你总是在这么黑暗的房子里生活,不会感觉难受吗?”这些日子以来,我和厉修远已然熟悉了很多,十分轻松惬意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此时他正穿着一件和房间颜色一样深沉的黑色衬衣,高高的领子竖了起来,扣子解开一两颗,西装长裤如丝绸一般顺滑闪亮,自然下垂包裹着他两*长笔直而且健康的腿。
男人站在那儿,高出我许多,却只是静若寒潭般看着我。
他的眼神盯的我发慌,让我莫名紧张了起来。
“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圆桌说道,圆桌上摆着一大束的百合花,香味扑鼻而来。
很快我们面对面坐下,他的眼神一直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的勾着我的头发丝,让我的头皮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大发慈悲一般的开口了,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我给你的那张金卡,你从里面取出二十五万,作为你上个月的酬劳。”
我正想和他说这件事情呢,没想到他会这样主动提出来。
我很快心口一松,笑着答了一声“好”。
“你一定很高兴吧!”从他那张性感的薄唇之中,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等你治好了你男人的腿,是不是要立刻远走高飞?”
“……”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人的问题,突然他嗤笑了一声,脸上挂着那一副我熟悉的清冷高傲的笑容。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他说着,突然将手放在光滑冰冷的桌面,撑着自己的下巴,整个人附身上前来。
明明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却让我本能的想要抗拒,自然的往后一缩。
他的声音重新变成万年不化的寒冰,我不知道他到底又怎么了。
“你这么照顾他,不惜嫁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同情?是因为你心中的道德?”
我看着他一双玩味的眼睛,很多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近,可是此时,我感觉到他离我很远。
我不喜欢他这样说话的样子,真的很不喜欢。
但我认真的想了想他的这个提问,我用自己的真实想法回答他:“是因为爱情。”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男人望着我一双坚定的眼睛,突然之间有半秒钟的错愕,像是心底有一口重重的瓷缸,被放在两处悬崖中间的一根细丝线上,突然一下绷断了细线惨烈的坠落。
用更快的速度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有意思,很有意思。”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忍隐着心里一股无名的燥热之火望着他开口说道:“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