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连着翻滚了好几层台阶,最终才勉强扶着楼梯的栏杆稳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爬起来。
厉修远根本不肯放过这个找死的男人,那一刻,厉修远的眼中弥漫着寒澈入骨的杀意。
不是暴怒之下的寒意,而是赤裸裸要将对方置之死地的企图心,那样血腥和毁灭一切的恐怖眼神让人胆战心惊。
厉修远想要扣动扳机了结对方,那一刻就连奥古斯都在余光里瞥见他瞄准自己的长杆枪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钟,随着厉修远扳动机枪的动作,却没有意料当中子弹出膛的响声。
很快,厉修远剑眉紧蹙。
该死的!居然没子弹了!
短暂的呆愣住,奥古斯都很快迅猛的爬了起来,那一刻对他来说宛如被幸运之神眷顾。
前头,马克斯已经彻底的瘫在了楼梯上,鲜血从他的尾椎骨灌出,厉修远射击的部位极其刁钻,此刻大量的腥红血液如爆流一般喷射出来。
“啊……”马克思正在凄惨的发出哀鸣之声。
看着马克思那副悲惨的样子,奥古斯都想也没想便踏过他的身体迅速的朝楼上冲去了。
厉修远不肯轻易的放过奥古斯都,转瞬要朝楼上追去。
就在这时,我望见大厅另一角一个男人——方才和厉修远决斗的吉阿郎,突然如恐怖小丑一般裂开了自己的嘴角。
下一秒钟,他掏出了自己兜中的一只打火机。
一边高喊着“莫播撒万岁”,一边举起自己的手来,朝着不远处一个早就死去倒地不起的暴徒而去。
那个暴徒的身上,正捆绑着一圈威力惊人的炸药。
“厉修远!”
那一刻,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指着不远处吉阿郎的方向。
倘若引爆了一个人身上的炸药,连锁的效应恐怕会瞬间引爆所有暴徒身上的炸弹,不止是将这栋艺术大厦付之一炬,周围的建筑也会如狂野上成片生长的野草一般燃烧起来。
“去死吧!”吉阿郎瞬间将自己手中的打火机抛了出去。
距离太远,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原本还不肯罢休想要去追上奥古斯都的厉修远瞬间大喊一声:“快跑!”
随后,在场纷乱的群众在注意到眼前这一幕的当下本能的疯一般朝门口冲去。
我相信我人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遇上的惊恐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因为我这一辈马上就要完蛋了。
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量给携了起来,仿佛腾空中飘了起来似的,厉修远几乎是一瞬间搂着我将我的脑袋护在怀中,朝着不远之处的一扇玻璃窗撞去。
无数的人疯狂夺门奔命,原本冲进来维持秩序的警察鱼贯而出,混乱的人质们有一半趁乱跑了出去,有一半朝门口冲去,还有一些漏网之鱼面露惊慌之色。
“砰”的一声巨响,厉修远用身体撞碎了玻璃,我们两人的身体彻底的扑倒,一震剧痛和达到极限的恐惧让我彻底昏了过去。
炸药彻底炸开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这一次,大概真的要上天堂了。
伴随着头脑中一阵剧痛,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身材高挑的法国护士,宽松的护士服被一条宽大的腰带从中间系上,显得护士盈盈可握的腰肢更加纤细。
就这样被好几个身材纤细的高挑护士围着,她们叽里呱啦的说着法国单词我仍旧完全听不明白。
难道说人在哪一块死了也会上哪一块儿的天堂?我来到了法国区域上方的天堂?
真是太悲催了!
“啊!好痛。”我下意识的开口,在我牵动着自己的脚踝的时候。
医生紧接着赶到,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我看着自己身体上唯一受伤的一块儿:被玻璃不小心扎破的脚踝。
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居然再一次的大难不死了。
当时,“啪啪啪”的几声响,吉阿郎抛出去的打火机已经落地,幽幽的黄色火焰随着现场的微风如一条阴森可怕的鬼火般摇曳着,就在滚落在那不远处的尸体之下。
尸体歪斜着躺在那儿,摇摇欲倒,只要两厘米的距离,那火苗便能烧着炸药包的引绳。
吓得腿软在了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人——戴着画家帽的阿方斯,连滚带爬。
自从学会走路以来再也没有那么顺溜的爬过,当时火速的爬了过去,将那打火机从摇摇欲坠的倾斜尸体之下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