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赵雅慧再也不敢多说一句,接连应承下来。
……
我想去见见厉修远,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谁让他住在这么老大一座山上的,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这屋檐也太大了。
给管家或者宁安打电话,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佣人们也带不来任何的消息。
哪里是他们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想让我知道罢了。
可是,我真的挺担心厉修远的情况的。
却没想到厉修远的心理医生会直接来找我……
“是这样的,我奉老爷子的命半年内要让厉总的病见气色。
昨天,我看是夫人您安抚了总裁的情绪,通常病发的时候,可是没人能安抚得了的。”
我想到厉修远昨天那持续好几个小时的魔障一般,直道:“我想,我并没有成功安抚他。”
“不管怎么样,我想您对于厉总来说意义非凡,或许有您的协助,对厉总的疾病会有所帮助。”
心理医生的话倒是和小玲所说的不谋而合了。
佣人淼淼此时端上了茶点来,放下点心便又出去了。
我很想直接告诉这位医生,关于厉修远的病,我爱莫能助。
我自己的丈夫况且坐在轮椅上,找不到救治的办法,更何况是用作演戏的假丈夫呢?
可是……想起那天晚上厉修远的模样,这些话却像是耳巴子一般打在我脸上,我自己在心里落了个毫无良心的罪名。
医生等佣人出去了才继续说道:“厉总的病再这么拖下去可不好,厉董事长对集团接班人的形象十分看重,万一让外界知道了,对集团,对厉总个人,都是一项大麻烦。”
我居然听见自己告诉医生:“我觉得我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如果哪怕有半分的作用,我也希望可以帮忙。”
“有夫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莫唯因这么说着,竟然站起来给我深深的鞠了个躬。
“您不必这样……”我倒是吓了一跳,赶忙也站了起来。
毕竟,对外人来说,厉修远现在是我的丈夫,妻子帮助丈夫,也是天经地义。
“夫人不知道,鄙人的身家性命可全都在您的身上了。”
莫唯因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在半年内解决这件事情……
应下了这件事情,我便想着,好像我和厉修远依旧还在“冷战”之中。
虽然昨天晚上还一起共患难过,但是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这个人的任何消息,连小琴也说厉修远今天并没有去公司上班,连原本定好的会议计划都往后推了。
到了稍晚些,我实在没忍住,还是给厉修远发了个短信。
手机的那一头,厉修远已经衣着得体一丝不苟的端坐在B5914栋别墅的窗边了,窗边让人摆了桌椅,办公用的电脑摆放在小桌上。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正是薄雾绵绵的黄昏之时。
男人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时而停了下来。
眼下又停了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翻看起了手机。
“想联系就联系嘛!某些人怎么那么别扭呢?”
阿方斯坐在离厉修远不算远的地方,也坐在透明的落地窗边,身前架着画板,不停的打量着厉修远那张如天气一般乌青阴沉的脸。
厉修远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下意识的想要摸一下自己的口袋,才发现香烟并没有放在口袋里。
没有就阿方斯的话给出任何的回应,男人的眼神也雾蒙蒙的,如烟似水的朝阿方斯看去:“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画我?搞得你好像是个同似的。”
“哼,人家性向很纯正的好不好?!再说了,你不知道对于生活来说,还是正常一点儿好,但对于艺术来说,却是越变态奇葩的东西便越容易激发创作灵感吗?”
阿方斯指着自己画板上挂着的人像那么说着……
这画基本快要完工了,画纸上,穿着豹纹紧身衣的厉修远拥有着健美操选手一般的肌肉,还用他那烈焰红唇叼着一只玫瑰花。
“滚出去!”厉修远满脸写着“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骂我”的字样。
“别别别,人家是在说你足够独特啦!”阿方斯马上便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拍着马屁说道。
厉修远不动声色的望着阿方斯,昨天晚上替自己担心的人可不少。
可唯有这个家伙,老爷子发火的时候躲了起来,完了以后便回去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