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夫教子呢?过去,我的梦想一直是相夫教子。
越是得不到家庭温暖的人,越是渴望家庭温暖。
可是,过去晋之总说,已经足够委屈我了,不能够再委屈我们未来的孩子,所以他主张在经济自由之前,暂且不要小孩。
当时我们还年轻,我们现在自然也不算太老。
可是,现在我有了小孩,那个小孩却不是他的。
我站在白水别墅的门口,大风口里吹着,却不敢进去。
许是风里吹得太厉害了,竟然肾疼了起来,我捂着自己的肋骨处,猛然咳嗽了起来。
想是咳嗽的声音太大了,扰的里头的人起了注意。
大铁门唰唰唰的拉开,一个清丽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越小姐怎么会来?”淼淼说话的口吻没什么特别,甚至还带着一点儿亲切,可是她话语中的含义,好像是我不该来似的。
“我……我找晋……我表哥。”我喊出“表哥”两个字,一时经不住脸红了起来。
“夏先生不在。”
“不在?”我急的往前闯了两步,“他去哪儿了?”
可是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起来,身体某处更疼了。
我按着牵动着的疼痛处,淼淼到底还是一把接过了我,搀扶着我倚在大铁门上。
她冷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动了胎气啊。”
她的话让我整个人“唰”的一下,一时见仿佛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涌了起来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淼淼笑得十分的爽朗,“现在整个白水山庄还有谁不知道的吗?”
“那……”
“夏先生自然也知道。”
我的脸色变得更差了,我推开淼淼往门里头去:“晋之……晋……”
“我说了他不在。”
我大声问道:“他去哪儿了?”
总是怯生生的人,连生气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相反淼淼还是面色红润,她耸了耸肩,将双手环在胸前说道:“你不如在这儿等一等吧,估摸着时间,他也快回来了。”
回来……
他还会回来。
淼淼说完,便转身进门了,她没有邀我进去的意思,我也并不打算进去。
电子铁门没有关,我便倚在那铁门上,面向门外的方向,眼巴巴的等着。
只是肾脏处抽痛着,抽痛着,像是两个肾用绳子给拴住,从皮肤牵到身体外头去,正有人在身体外头拉着那绳子拽着。
呼啦啦的风声中,一辆车从山下上来了。
看着那辆黑色的小轿车,我赶忙走出去。
腿却是酸了,差点儿要跪到地上去。
我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住了,风吹得脸庞生疼,却在原地动弹不得。
“言言。”
晋之的声音,在风中如摇曳的风信子。
我那弯腰斜仰着的姿势,微微抬起头来,眼睛像是倒挂着,连眼前的画面也歪歪斜斜的。
多多正帮着晋之,从车上下来,晋之蹙着眉头,看上去满脸担忧。
他很快摇着轮椅到我的面前,轮椅咳吱咳吱的又迅速撵过地面,那声音变得格外的局促。
“你不舒服吗?”晋之问道。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贫血,头晕晕乎乎的,我蹲在地上,附在晋之的膝盖上,好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晋之望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子,蓬松的头发披散下来,垂落在瘦削的肩膀和凸着骨的脊背上。
很神奇的是,这一次,他的手那么的温暖,像是两个护耳朵的毛绒大罩子。
“别冻着了。”
把手放在我的两只耳朵上,他的声音在大风里刮着,像是在黏腻的填充着棉花的房间里费力的钻进我的耳朵,我的眼泪便湿润了睫毛。
“对不起……对不起……”我支支吾吾的这么说着。
让仆人都离开,小玲最后端了两杯热茶来,热茶滚滚的,弥漫在她手腕的背景色。
她看看我,蹙起了眉头,又看看晋之,加深了眉弯。
“把茶换成牛奶吧,就用我睡前经常喝的那种。”晋之却突然这么说。
小玲有些诧异的看向晋之,不过微愣了片刻,很快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好,然后折回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厨师华先生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多准备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