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来。

他只好回答她的问题：“快乐。”

上官仪有着短暂的发愣，她以为他会从厉修远的口中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却没想到厉修远会这么说。

快乐，就是快乐，这么简单吗？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很像深夜电视台男主持人讲述爱情故事的清冷萧条的背景音，用慢语调说话，让人想哭，用快语调说话，让人震慑。

他紧接着告诉上官仪：“越小言能让我感到快乐。”

上官仪握着厉修远的手瞬间收紧了力道，这样的回答更像是一记沉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还不如说他最重要的东西是越小言呢！

“那家族呢？公司呢？那些别人一辈子追寻的……那金吉衡拼命也要得到的金钱、地位。”

厉修远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含着最为讽刺的最为厌恶的情感。

他从来不渴望这些，不是因为他从一出生就拥有了，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越为在乎，因为拥有所以根本不珍惜，不稀罕。

并不是这样。

而是，那些别人渴望了一辈子的东西，却折磨他最久。

把每一个原本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疼爱他的人，他的亲人，他的爱人，都变得拉长了，放大了，缩小了，奇形怪状的，总之，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他说：“我并不爱这些，你呢？你喜欢吗？”

“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呀！”上官仪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卑微了起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厉修远垂眸，近乎是悲悯的望着自己身前的这个人，那张小小的却极为精致的脸蛋，原本便足以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