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之间,我慢慢沉睡过去。
晚上,我是被一声鸟儿“呜呼”突兀的一声嚎叫给吵醒的。
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周围一片昏暗,只有房子中央还在徐徐燃烧的火堆散发着光和热。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躺在简陋的床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
厉修远的下巴顶在我的额头上,他的怀抱有熟悉的果香,炽热而温暖。
我慢慢的抬起头,尽量动作轻柔,不要讲男人吵醒。
我很快看见厉修远这张我不过才几天没见过的脸。
事实上虽然这几天一直没有厉修远的消息,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怀疑,厉修远会来救我。
好像自从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我就一直在心底深处相信着他,尽管我原本并没有对他深信不疑的理由。
于是,那些被火和水包围的复杂感受,以及梦中那些纠缠不清的感情,就统统消失不见了。
“怎么,看见是我,失望了?”
就在我盯着厉修远的脸出神的时候,男子细长的眼睫毛突然晃动着,而他整个人也栩栩然睁开了眼睛。
“你说什么呢?”厉修远的话,让我感到有些生气。
他捕捉到女子脸上的怒意,自有些心虚。
他用食指刮了刮女子小而挺的鼻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你面前特别没有自信。”
伴随着柴火燃烧时的响声,还有木屋外各面席卷的冷风。
厉修远说话的声音只是黑夜中的呢喃自语。
“你说,看他为你受了这么多伤,又能够重新站起来了,你是不是心动了?”
“我没有。”
“真的?”
“嗯。”
“那我姑且相信你。”
厉修远的脸在灰蒙蒙的屋里,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特别的白。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
我聆听着屋外头,似乎没有任何人声。
“其他的人呢?”
“大部分都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一些去打探消息了,这里几乎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惊讶极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立刻警惕了起来:“那万一莫播撒的人来了怎么办?”
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不算是逃出生天,只要还一秒钟在莫播撒组织的地盘里,就一秒钟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知道如果蒙莉瑞想要夺权,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将厉修远给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这么做。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厉修远开玩笑说:“就算我不想保护你,也得为我未出生的孩子着想不是?”
虽然我知道厉修远说这话绝对是在开玩笑,但是我还是生气的崛起了嘴。
“难不成你觉得孩子比我重要?”
“是谁当初想把这个孩子拿掉的?”
我问厉修远,他却不回答,只是将我抱的更紧了。
“你说话啊,干嘛不说话?”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怀中的我不怀好意的笑,这副样子可真是欠扁。
可我越是感到生气,他越是笑的乐呵。
“你真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低头噙住了我的唇。
虽然对于接吻一事已经屡见不鲜,但每一次他搞这样的突然袭击还是难免令我不知所措。
厉修远蜻蜓点水的触觉很快离开,垂着眼看向怀中的人。
“怎么?还害羞了?”
我红着脸,直接攥紧被子里,啥话也不说了。
我只听见被子外头厉修远说话的声音,照样是那样呢喃如自语一般。
“小言,你一定好好好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谁也不能带走你。”
很快便天亮了,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的平静。
早晨,连森林里的雾气都消散开来,一切清晰可见。
这对于躲藏在小木屋里的我们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厉修远给我煮了两根玉米,我吃两根,他吃一根。
我们站在木屋外头,这里的确已经撤去了许多人。
不远处梅小札蹲在一边啃一根红薯。
早晨的太阳自林间洒下来,穿透了翠绿的森林。
如果不是我们还处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