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轮船上的人纷纷看见,天空中两架翱翔的雄鹰,激烈的搏斗后剧烈撞击在一起,然后猛然坠入了汪洋的大海,同归于尽了。
“不!”
那一刻,我眼睁睁的看着两架飞机一起坠落,海平面溅起飞窜的水花。
那一刻我的思维停止了转动,我拼命的跑出了舱室,跑到了甲板上去。
“快去救人!”有人大喊着。
一个又一个的厉氏护卫队成员窜入水中,朝着方才两架飞机陨落的方向而去,企图从海里救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变得十分的模糊。
我只知道飞机在坠落之前,好像并没有任何人从飞机上降生下来。
我只知道一个个的厉氏护卫队成员投入海面,却无妄从海底里捞出任何一个人。
我只知道等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件雪白的房间里。
根据装饰和气味判断,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
空气中隐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虽然窗台上摆着两大束芳香的鲜花,企图遮掩那难闻的药水味道。
“你醒了?”晋之双手环在胸前,靠坐在藤椅上打瞌睡。
突然一下惊醒,正好看见我睁着两只圆鼓鼓的大眼睛。
晋之赶忙按了船头的呼叫灯。
“言言,你感觉怎么样?”晋之温柔的声音逐渐换回了我的思绪。
他已经站了起来,颀长消瘦的身子微微的躬着。
一只手握住我冰凉的小手,蹙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我。
“晋之,厉修远呢?”开口的第一句话,我艰难的问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仿佛是被谁撕碎过似的。
嗓子干裂一般的疼。
“你是不是想喝水?”
晋之能够体会这种感受,昏倒后醒来的第一时间,像小孩儿寻找奶源一般的想要喝水。
但或许他只是想要赶紧走开,借着去倒水的由头逃避我的问题。
我的确很渴,嗓子完全不能说话。
但是当晋之端着水走到我床前的时候,我却抬起还打着点滴的手虚弱无力的挥开他递上来的水杯。
眼眶已经湿润了,我依旧用那沙哑至极的声音问道:“厉修远呢?厉修远去哪里了?他……咳咳咳……”
见我咳嗽的难受,他赶忙把水杯放下,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躺了下来。
他摇着病床将幅度调高,让我几乎可以坐起来。
“你先把水喝了,我告诉你,他没事。”
晋之将水杯递到我的嘴边,我就着他的手猛然的喝了几口,像是完成任务一般。
我的耳朵还有些幻听,整个人的思维都十分的混乱。
我问他:“是没事?还是没死?”
我没听清他刚才说的话。
晋之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告诉我:“他,人还没找到。这或许也是一个好消息。”
可是,晋之的话并不能给我任何的安抚作用。
我的心里像是被针尖突然用力的扎了一下,坠生生的疼。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他答应过我的……”
他还说,他要抱孩子的。
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我早就该想到的,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在同一家飞机上,这样他不会这么傻的撞西蒙里拉的飞机。
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医生进来了,我还在激动的不听的说:“他不能找不到……他……她答应过我的。”
医生和护士在我的胳膊肘上扎了一剂什么,我变得十分的平静,只剩下口中些微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也不太知道是什么内容的呢喃自语。
晋之看着床上的人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医生说产妇现在很激动,需要保持心情平静。
他寸步不离,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秒钟。
用瘦削的手指,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
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这么伤心,夏晋之恨不得代替厉修远消失不见的人是自己。
到了稍晚些时候,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询问过医生,肚子里的宝宝暂时没有任何异常的征兆,我坚持要出院。
通报了搜救队,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现在全法国搜救队的人都去了千雪岛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