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金吉衡是大家讨论的重点对象，颇有希望成功入职这一次的选拔。

但是，厉修远也不至于如此鲜明的表现出自己的偏心吧。

讲台下，原本还抱有希望的张可人默默的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糟糕，难不成厉总已经内定了金吉衡？

金吉衡眨了眨眼，他准备了很多，来参与此次竞选。

准备了各种资料，来回答高层可能刁难的问题。

却没有想到厉修远会想现在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自己。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什么很难的问题，但重点在于，是厉修远问出来的。

厉氏的产业链多种多样，主产业链就有四五个。

回答却只能有一个，这等于是要猜测厉修远的心思。

向来追求百分百的金吉衡，现在等于最多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

讲台下，另外的两个参选人，厉修希和高继飞低头窃窃私语。

高继飞：“这厉修远是不是看上金吉衡了？这家伙还真是嫌弃绯闻不够多啊！”

公司门口的那些记者，要是知道厉修远聘用了金吉衡，又有一大堆的材料和话可以来发新闻稿了。

厉修希蹙了蹙眉，却抱有几乎完全相反的意见：“这也不见得。”

讲台上，沉默已久的金吉衡终于作答：“艺术品行业。”

众人猜想金吉衡会回答地产、食品、电子产业或者服装业之类的，这些都是厉氏集团发展的大头。

却不曾想，金吉衡会回答艺术品行业。

并且，金吉衡是以斩钉截铁的口吻回答的。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讲台下，高继飞捂着嘴，假装私语，却故意扬高了声音说道：“金吉衡先生莫不是还没睡醒吧？连厉氏的产业范围都不知道？”

讲台侧边，主持会议的杨伟光也忍不住笑道：“金先生怕是不清楚厉氏的情况，我们从来未曾在艺术行业涉足。这要贸然投入一个新的行业，即使是厉氏这样的大公司，也是有些困难。”

不只是困难，简直是痴人说梦。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则，从零开始可不是有资金就能够做成的。

再说，短期长期，任何目前拟定的计划之中，都没有关于艺术品的内容。

面对众人的质疑，金吉衡却不发一言。

他看向厉修远，微微勾勒着嘴角笑问：“厉总，还满意我这个回答吗？”

听着金吉衡的话，厉修远的眼底一深。

方才，他觉得这个金吉衡有一点意思。

现在看来，是不止一点点了。

“你可以下去了。”

厉修远没回答满意或者不满意，也没有让金吉衡多说一些，更没有让其他的面试官询问金吉衡问题，就这样直接吩咐了。

厉修远面无表情的，说话的口吻也十分的平缓。

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意思，众人懵逼了。

还拿着笔准备打分的那些面试官也懵逼了……

这……这……

这该怎么打分，还什么都没问过呢？

他们早就被提前招呼过，要给高继飞和厉修希一些票数和分数。

这金吉衡是个狠角色。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好处呢，他们自然不想让金吉衡进来担任要职。

可就算是要作弊，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明显的话，显然会被厉修远看出来。

讲台上的金吉衡面色复杂，他听着厉修远的吩咐走下了讲台。

原本胸有成竹的金吉衡不断打量着厉修远的表情。

可厉修远照样是那一副低沉的嗓音，吩咐着：“下一个。”

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不然，是厉修远已经决定要录用他。

要不然，就是他根本不打算考虑自己。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代表着……厉修远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金吉衡还以为，厉修远不会听从外界的留言，至少在用人上，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利益最大化。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岔了。

或者……自己不该来？

事实上，从外界有了消息金吉衡不再在上官集团工作之后，米氏集团就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金吉衡，提出以高价聘请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