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厌恶,前所未有的厌恶。
“妈~你没事吧?”
上官仪走上前去,声音里带着哭腔,紧紧的保住了自己的母亲。
翁溪遥的手上虽然无力,但还是抬起了手腕来,轻轻的拍了拍上官仪的背。
但是她那一双眼睛,却是冰凉的瞪着自己的丈夫。
“你不知道我因为谁差点儿葬身火海吗?”
翁溪遥的话意有所指,上官雪华闻言,却是浓眉紧蹙。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一次的火灾不是意外?”
上官雪华的眉头一挑,他很快猜想到了一些什么。
上一次,是李玉绵差点儿死在燃烧的大火之中,那这一次的上官集团大厦失火,不是意外的话,莫非……
“你猜的没错,就是报复。”翁溪遥的嘴角,竟然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她尚且不知道在火场里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个自称为蒙莉瑞小姐的女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发生的这一切,都与那李玉绵有关。
上官雪华的眼中,一时之间露出了骇人之色,神情却十分复杂。
其实,他有些知道,翁溪遥或许是知道了自己和李玉绵的关系。
可是以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妻子的了解,如果翁溪遥知道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上官雪华便也一日装作不知道,他甚至觉得,翁溪遥或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现在看来,她知道了,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先出去一下。”上官雪华沉声说道。
上官仪转身问自己的父亲:“爸,您要去哪儿?不陪陪妈妈吗?”
上官雪华已经转身离去,他听见了上官仪的问话,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嘴上只说道:“你先留在这里陪她。”
恨,恨意像是雨露最丰满的深山之中,韧劲十足,可劲生长的爬山虎一般,盘踞在翁溪遥的心中。
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还会与自己逢场作戏的男人,在自己劫后余生的时候,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他现在去哪里,去找那个李玉绵兴师问罪?他回来会怎么说?会心疼自己,还是会再度被蒙骗。
愚蠢的男人!毫无良心可言的男人。
上官仪安静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她从自己的母亲眼中看见了可怕的光。
母亲的眼神还盯着开敞的豪华病房门口,是父亲离开的方向。
上官仪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发生了什么?”
上官仪一直都心有疑惑,但是她被关在房间里,出都出不去,谁也不肯和她说点儿什么。
再加上,她自己的事情都一片混沌,自身难保。
翁溪遥缓缓的将视线投掷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原本垂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此时慢慢的抬向上官仪的脸颊。
突然,上官仪下了狠心,重重的眨了一下眼睛,她咬着牙,问道:“仪儿,你确定你深爱厉修远?”
“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回答我的问题。”翁溪遥说话的口吻变得有些严厉。
上官仪呆呆的望着母亲的脸,却有些失落无奈的说道:“我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不是不会允许我……而他也……”
“回答我的问题!”翁溪遥再度重复自己的话,声音比方才更大了,带着一些劫后余生的沙哑。
上官仪有些被吓到了,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如此的激动。
她回答:“爱,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
“那你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爱,一点点的对他心灰意冷,逐渐转化为最深切的恨意,还是更愿意,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但一辈子相敬如宾,或许有一天能够培养感情,一辈子简简单单的……”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回和修远哥哥在一起,哪怕在一起一年也好,一个月也好。”上官仪的话回答的毅然决然,半分没有思量。
翁溪遥心疼的抚弄着上官仪脸庞的碎发,将她的头发别向了耳后。
“傻瓜,无论是什么,你都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不然的话,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上官仪从母亲的话中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反而扣住翁溪遥的手掌,期冀着问道:“妈,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翁溪遥望着上官仪那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