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如过去一般动听,就像一阵风铃在微风中掀起阵阵轻音。
可是,此刻却再也不能令他感到轻松惬意了。
他的心口像是龟裂一般,发出阵阵的疼痛感。
那种疼痛比当时出车祸,或者后来腿神经开始恢复的时候都还要疼上千万倍。
自己到底是如何产生的这种盲目的自信,认为只要自己说出来,言言就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等厉修远回来了,她就会搬走了吧。
如今,在她生命里刻下深刻痕迹的人,早就变成了厉修远,而不是自己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还抱着那样盲目的自信,认为自己还有机会的呢?
夏晋之站了许久,才提着早就凉透了的豆腐脑转身准备离开。
不远处,在一道敞开的房门门口,李玉棉正注视着她。
夏晋之一转身,视线便与李玉棉那满眼忧郁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几乎是夏晋之在那越小言的房门口站了多久,她就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了自己的儿子有多久。
其实,李玉棉自恃自己是个阔达的人,也不会像别的母亲那样,认为越小言是个生过孩子和别人好过的女人就不配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正因为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没有陪伴在夏晋之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才知道越小言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也是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越小言变了心,她不怪她。
但是,她像现在这样,还在伤害自己的儿子,李玉棉却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夏晋之有一种被撞破什么的难堪,他快步的朝楼梯的方向走去,离李玉棉越来越近。
等到夏晋之准备走到楼梯拐上楼上自己的房间时,李玉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呢?认清现实不好吗?”
“什么现实?”夏晋之几乎是立刻转过身来这么问道。
在他清明的眼中,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令李玉棉张了张口,犹豫着却迟迟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