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脸颊是微红的,那份醉意,似乎染上了眼睛似的,连他的眼眶也变得有些红。
他望着我,格外认真和深情的那么说道。
我不是一个木头人,况且,就算是一个木头人,此时此刻晋之眼底的那份深情也难以令人忽视。
我心里的巨浪胡乱的疯狂的拍打着,我却难免感到难过起来:“晋之,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忘记我走的时候对你说的话了?”
我认识的晋之,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绅士,他总是体贴、温柔、为别人着想。
即使是在四年之前,我也知道,有许多的时候,他想要向我表明他的感情,却为着我不要难堪、纠结,而隐藏起来。
他虽然隐藏了起来,但是那一双多情的忍隐的眼睛却格外的令人心疼。
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对晋之来说,我残忍的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似的。
但是现在,他竟然直接告诉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了,言言,言言……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
你知道吗?你太任性了,多少,你应该告诉我,你在那里。”
我望着晋之,他说着这话,微微的握着拳。
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这气发的如此的慢,明明我们一路来说了许多的话,他都是温柔的倾听,甚至有时候还愉悦的同我开着玩笑。
他的脸颊还有些红,像是抹了胭脂,这气话,仿佛是借着酒意才宣泄出来的。
“对不起。”我有些抱歉的说道。
我不能告诉晋之,我不联系他,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他。
我对他心中有愧,不想再影响他的生活。
而且,如果我联系晋之的话,另外一个人,也很可能会发现我的踪迹。
看晋之如此,我心中对他的愧疚便更深了。
晋之自己恐怕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过片刻,他便拾掇心情对我说道:“抱歉,刚才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我只是想说,你回来就好了。你不会再走了吧?”
我点点头:“你放心,我已经打算把工作室暂时迁到衍州城来,短期内,我应该是不会去意大利了。”
夏晋之其实早就想问了,一个一直躲躲藏藏消失了四年之久的人,为什么突然选择用这么高调的方式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之中呢?
“言言”,晋之有些担心的说道:“今天那样的情况,就算我制止了记者,但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恐怕也难以守口如瓶,我担心……”
担心,这四年来,和自己一样一直在寻找她的人,也会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望着晋之忧虑的样子,我笑了起来:“晋之,你不用担心,既然我回来,就没打算要瞒着谁。而且我也不是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安基诺需要人拓宽市场,这是我回来的理由之一。
等我在这里的工作告一段落,我还是会回到意大利去的。”
晋之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疏散开来。
他听着眼前之人的话,知道她并不是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知道了她在哪儿,自己就再也不害怕她会离开了。
大不了到时候她去哪儿,自己就去哪儿。
只不过……
晋之问道:“这么说来,你还有其他留在这里的理由?”
“嗯。”我点了点同意。
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
……
因为上官氏和厉氏如今视同水火的缘故,所以很多和上官氏交好的人都不与厉氏交好。
像米格朗这样各种场合都随意出席的人,也算是上流之一朵旷世奇葩了。
和晋之聊到很晚,他才潜人送我回来了。
因为我们都喝了酒的缘故,他没办法亲自送我,为此还分外惋惜。
我们道别的时候,站在小区门口的马路上,司机安静耐心的等候在一旁的道路上。
刚刚和晋之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我们已经有对方的电话号码了,晋之要了我的邮箱、工作室地址、办公室电话,甚至在意大利的联络方式。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他的那副反应,显然是担心我又会跑掉。
为了让他安心,我笑着给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然后,等我准备打开出租车车门的时候,晋之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胳膊便被他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