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也说不清楚,许是先前心里太多的心事没处发泄,这只是一个突破口而已。
和楚弋分手以后,她过了一段昏天暗地的生活。就算是爸爸带着她离开了那个伤心地,但是人离开了,心却没有那么快收回来。爸爸只以为小女孩的感情不值什么,过个三五天也就忘了,所以根本不曾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他,再加上初到京城,工作啊生活啊一大堆事情都压在他身上,忙碌之余也就忘了这件事。
那时候已经兴起了网络聊天工具,大家都会拿着诺基亚手机彼此聊天问好。他们虽然分手,可是这种联系方式还在,到底是年轻时候的感情,纵然心里有千千结,也没有做得很极端,把事情逼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她离开的时候,看到他的个性签名是这样的:你一直在我心里,不曾远去。这个“你”不会是她,她知道这不过是对现在的感情一个保证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她只是适时出现的一个感情障碍物而已,一旦时机到了,她的存在就没有任何价值,只是一个任人取笑的笑柄而已。虽然心里早就叮嘱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可是他对于自己的伤害何止这些,除了感情上的折磨以外,还有身体。
楚弋并不是那种谦谦君子,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十分斯文有礼,可是人却不是这样。那个炎热的下午,她因为父母吵架,来到他这里寻求安慰。两人抱着痛哭了一回,这对于当时的恋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既然决定恋爱了,就注定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她也不是这么保守的人。
但是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应了古人那句干柴烈火的话吧,反正她当时也只想到这句话。他从出现的时候就担任着自己感情寄托的站点,年少不知名的感情正不知何处安放,突然出现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生,所有难以启齿的心事都对他说了,那么这点回报也不算什么吧!再加上男生信誓旦旦的保证,安全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那颗脆弱的心早就沦陷了。
直到听到他和凌珠的流言蜚语,她才明白原来他的心里一直还有另一个人。那么昨天的温柔又是怎么来的呢,难道他这样伪装不累么?她自以为了解他,一个单亲家庭长大下的孩子,极度缺乏感情,所以她一直都想扮演者母亲的角色,想让他得到缺失的母爱。可是这人,明显不领这份情。
直到分手,他再没提起这件事,好像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样。她才明白凌珠为什么那么趾高气扬,想来也是自以为抓住了他的弱点一样。这样的人,故意露出自己的脆弱,让女人误会可以把握得住他,其实心却像泥鳅一样,一直漂浮不定。
果然没过三个月个月,临近高考的时候,他的个性签名又变了:想等你,可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不知道这又是对哪个女生的话了。直到现在,她才隐约看清楚他的真面貌,自己在他心里,也只是水过浮萍一样,到现在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了。但是他,确是自己一生不愿提起的噩梦。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早知道最后是这个结局,绝对不会把自己陷进去。
考完高考,没有等到成绩出来,爸爸就给她报了卫校读书,他说女孩子早点学习实际的东西才要紧,读那么读书干什么。从那以后,感情的事就和她绝缘了,心早就牢牢地封了起来,没有任何人能进去。
“哎!晓晓,病人叫你过去呢!怎么还在这里发呆!”护士长尖锐的嗓音传来,把她的回忆打断,她急忙擦擦眼睛,到不安分的病人那去了。
除了薛仲武还有谁?仗着自己的病人身份,一向无法无天的他现在更加没有顾忌了。
“你怎么才来!叫了半天了!”一看她进来,就大声嚷嚷了,好像他们是很熟的亲人一样。
晓晓白了他一眼,暂时不想和他说话。赌着气站在床前,一语不发,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还有事呢。
薛仲武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太靠前了,你帮我调下。”他用眼神示意枕头。
她乖乖地靠近,小心地帮他调整好。“可以了?”试探地问。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陶一样,一改之前的颓丧。神采奕奕,好像她说话是件天大的事情一样。
她白了他一眼,怎么都这么大的人了,看起来也正正经经的,怎么竟像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医生说你还有一周才能下床活动,好好休息吧!还想那么多事!”
“还有一周!再待下去,只怕我要成了植物人了!”他抱怨。
“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