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就太感谢了，韩小姐请放心，合同上的条款我们肯定会如约履行，要是以后有需要我孙晗帮忙的，我也一定会义不容辞。”

韩伊依微笑，“我作为圣奥的代言人也不希望圣奥的利益受损，这些都是应该的。”

“诶哟，我的姑奶奶啊，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吗？”Petter虽然被合约中的条款吸引了，但听自家丫头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有你在呢，我放心。”韩伊依讨好的朝他笑笑。

Petter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没好气的看向孙晗，“孙总，您别怪我贪心，只是这件事对伊依的影响可大可小，所以这酬劳的问题……”

“你开个价。”孙晗也十分痛快。

她相信现在给韩伊依的，将来江北和她都能十倍百倍的赚回来。

商场顶层的西餐厅里，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将广场别致的绿化带收进眼底，忽高忽低的喷泉，颇有节奏的舞动着，焦灼的烈日下，每颗水滴都颇有些意思。

舒暮霖研究着那些跳跃的水滴，转而，又觉得自己这样总是看着窗外有些没礼貌，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收回目光，开始专注于手边的奶茶。

她用粗粗的吸管搅动着奶茶里的珍珠，看着那些黑色小球球飞上来飘下去，马上又找到了新的乐子。

好像是忘了，她的对面还坐着个一起吃饭的人。

坐在她对面的是林萧南，没有像舒暮霖习惯了的那样，拿着手机一边翻看新闻一边往嘴里送饭，而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舒暮霖。他脸蛋微圆，板着脸的样子十分严肃，会吓哭小朋友的那种严肃，让人会忍不住反省是不是跟他有仇。

这是林萧南一贯的表情，像得了面部表情缺失症，简称面瘫。

舒暮霖对这样的林萧南已经习以为常，连两人结婚的录影带上，都没见他露出几个笑脸。

如是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舒暮霖对搅拌奶茶这件事终于没了兴致，拿起来喝的时候，才发现了林萧南异常奇怪的目光。

她一瞪眼，“怎么了？”

两人之间一直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风尚，除非是有事。这次是林萧南约她出来的，她以为他有事，结果他一个字都不吱，舒暮霖就把他归结为了没事闲得想找她吃饭了，所以也没说话。

“我一直在看你，但是你竟然一眼都没有看我。”林萧南语气平静面如止水，但那眼神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舒暮霖一哂，憋了半晌，憋出句“不好意思”。实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应该不好意思。

未免两人之间再度陷入无声修炼的境界，林萧南开始说话，舒暮霖也就配合着说起来。

“我看见新闻了，你跟我离婚，就是因为那样的毛头小子？”林萧南依旧在用眼神演绎着内心的鄙视和嘲讽。

舒暮霖微微蹙眉，一瞬间有些生气，但这一瞬间的气很快就过去了。

她跟林萧南结婚五年，他却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但凡有些感情，她也不会忽然就想离婚，而且离得义无反顾。

“不是。”

林萧南蹙眉，脸上总算显出些许不满。他盯着她等待下文，因为在他看来，她似乎不该用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回答才刚的问题，可等了半晌，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专注得吃起炒饭。

“舒暮霖！”林萧南有点生气了。

他今天早上看见新闻之后，就在办公室待不下去了。

他们离婚的消息还没有公开，一时间不仅被揭穿了单身狗的身份，别人眼中自己的老婆竟然因为这种小白脸搞出轨，闲言碎语也就算了，别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嘲笑！

只是，他的这种愤怒，并没能让舒暮霖重视起来。

她喝口奶茶，强调，“我已经回答你了，不是。”

“都被新闻曝光了，你还不承认！”林萧南一拍桌子，杯子碟子都跟着震出细碎的声响。

到底是西餐厅，虽然放着轻音乐，可还是相对安静，他这一巴掌，引来了不少目光。

唯有舒暮霖，淡定得像一潭死水，亦如两人相处的这么多年。

“我下午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而且，我的律师也开出了追究声明。”她轻声说，“还有，我已经跟你离婚了，我在做什么，做了什么似乎都不用跟你解释。”

她说完之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毛爷爷拍在桌子上，“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