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陶小陶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没想到薛云祁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比她以为的还要在乎她。

大概觉得气氛有些低沉，薛云祁揉了揉陶小陶的头发，笑道：“好了，带你去吃饭。”

薛云祁的话刚刚落地，陶小陶的肚子就十分配合的发出“咕咕”的声音，像是在呼应他的话。

“火锅好不好？”陶小陶坐好身体，扯了扯有些歪的安全带，笑的一脸生动，“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城很不错。”

想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死！

陶炎陷入长久的沉默，就在陶小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倏然响起。

“夏夏，我对不起你妈妈。”陶炎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睛里全是懊恼和歉疚，“她是一个好女人，是我伤害了她。”

陶小陶没有打断陶炎的话，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从他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慢慢还原了当年的事情。

陶炎和齐慧云是大学恋爱，两人毕业后就结婚一起打理陶氏集团，日子过的幸福满足，可这一切在王晓曼出现的时候被彻底打破。

“你说她们是闺蜜？”陶小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王晓曼抢了自己闺蜜的老公？

这个消息让陶小陶无比震惊！

陶炎点点头，苍老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你妈妈和王晓曼关系很好，见她落难坚持将她安排在公司里。”

“所以你们日久生情？”陶小陶颤声道，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妈妈但只自己被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男人背叛时候的愤怒和心痛。

陶炎摇头，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继续道：“不是这样的。王晓曼进入公司后工作十分努力，接连拿下了许多合同，有一次，她跟我去应酬，我们都喝醉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陶小陶也猜了出来。

酒后乱性，王晓曼怀孕了。

陶炎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

“妈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陶小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她怎么发现的？”

陶小陶手指攥的紧紧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洛心发烧，王晓曼告诉我的时候，被你妈妈听到了。”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完全理清楚了，齐慧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极度愤怒、崩溃，和陶炎的关系急剧降到零点。

“所以她自杀了，是吗？”陶小陶看着陶炎，忽然对这个自己曾经怨恨了多年的男人生出了许多怜悯。

这次，陶炎沉默了好半天才艰难道：“我知道对不起你和慧云，所以提出净身出户。”

“你宁愿净身出户也也要和王晓曼在一起？”陶小陶忽然拔高了声音，眼底尽是愤怒。

陶炎却是摇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恳求你妈妈原谅，但她接受了自己，执意离婚，所以我提出净身出户，一切都说的好好的、好好的……她、怎么、怎么就自杀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想出答案来。

陶小陶混沌的思绪却像是一下清明了起来，如果王晓曼知道爸爸要净身出户的话，她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吃苦吗？如果她不想吃苦的话，那么……

“爸，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您不要想太多。”陶小陶缓缓道，看着身边垂垂老矣的陶炎，心里生出不忍，“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您别介意。”

这个她曾经怨恨了很多年的男人，老了。

陶炎摆摆手，苦笑道：“夏夏，爸爸对不起你。”

时隔多年，父女二人第一次谈起这件事情，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回避就可以忘记的，那些鲜血淋漓的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就再也不能抹杀。

“爸。”陶小陶主动握住陶炎的手粲然一笑，“今天弄清楚了当年的事情，我心里的结也解开了。”

陶炎嘴唇嗫嚅，颤声道：“好、好！”

陶小陶将陶炎送到家，没有下车就直接离开了，王晓曼从客厅里迎出来，见陶炎脸色不怎么好，眼神闪了闪，上前一步问道：“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没什么，有些累了。”陶炎摆摆手，不理会王晓曼的嘘寒问暖，径直上楼。

听到楼上传来卧室门被“砰”关上的声音，王晓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生出一种浓浓的不安。

傍晚的时候，王晓曼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