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除非她凭空消失,黑白无常在半空中收了她。
她一定还活着。
“含情,含情……”他又朝深谷叫了几声,可是回应他是,又是一场独白,他继续往下爬去,他一直是不认输的主儿,从岩石上不断地滴下又冰又冷的水滴,滴在他的衣服上,好快,他的衣服己经是湿了大半了,冷摄进骨子里面。
他现在是又冷又饿,保镖并没有跟着他下来,他们从另外的方式来寻薛双枫了。
薛双枫不断地往下爬去,好几次他失手,手一滑,整个人就要往下面滑去了,还好有安全带附身,不然他一直滑下去,掉下去也是粉身碎骨。
这个悬岩十分陡,全是岩石,薛双枫爬了好久,感觉还没有尽头,慢慢的,光线越来越暗,谷越来越深,寒意更是扑面而来,薛双枫满脸的水汽,衣服更湿了,鞋子也开始磨损了,脚趾头也开始出血了。
疼一阵阵袭来,蚀食着他的意志力,慢慢的摧残他的身体,他躺在一块岩石上不断地喘着大气,看着四周的挥不散的云雾,他闭上眼睛,满满都是陶含情的影子,突然被他猛的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继续往下爬去。
下面的环境更是恶劣,在这个深谷居然还会下雨,薛双枫躲在一颗岩石那里,还是逃不了雨水的拍打,他双拳紧捏,强忍着寒冷的侵略与进攻,寒冷让他的脑子更加清醒过来。
一想到陶含情同样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再不敢怠慢了,他相信如此恶劣的环境,也没有人像他如此耐心去寻找。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发现了一块岩石前一处血迹,虽雨水冲洗,有一些模糊,但是的确是新鲜的血迹。
“含情……”薛双枫不顾前面的崎岖,狂喜的奔了过去,他用手一拭,老天不负功夫人,真的被他发现了新状况了。
他马上在四周寻找,果然再往前寻几步,又在一处草丛发现一处模糊的血迹,好淡好淡,他一眼就能确认是血,他放在鼻子边嗅一嗅,是有腥味的。
现在离陶含情失踪的时间是第三天,陶含情是昨天两天前中午出事的,他是事后一天后下午得到的息,昨晚他马上赶来了,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半山岭坐车又要颠倒十几个小时,大清早到这里的,他马上赶上山来,又花一些时间,他相信三天时间,陶含情如果受伤的话,也一定活着,或许她现在在昏迷状态呢。
他继续寻迹,他眼里带着惊喜,他己经是看到希望了,心脏一点一点跳动着,如小鼓一样捶打着,又惊又喜,他发现这一处,坡没有上面那么直,有一定的斜坡,而且绕着岩石有一条山路,好小好小,但还可以走一个人,他大喜,马上往里面走去,这条小路下面又是云雾缭绕。
不过这条小路一定有人走的,那么说,可以通过这一条小路一直延伸到下面,他扶着岩石一直往下走着,这条小路又滑又细,如果不小心又会滚下山崖的。
过了一会,他又从岩石壁发生一道淡淡的血迹,薛双枫更是狂喜了,他的脚步不由加快了,他一定要抓紧时间找陶含情。
“含情!”他又叫了一声,他马上掏出防水手机打电话给保镖,结果无信号,他只得放弃,自己一个人继续寻找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他才知道自己是找了大半天了,他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天一黑了,寻找人的难度又会提高几分,他必须要加快脚步。
他拿出手电筒来,照明前面的小路,他手上拿着一根木棍,以防有蛇类出现。
前面的路是泥路,他发现一个个脚印,他马上蹲下来一看,哪脚印硕大无比,并不是陶含情留下来的,应该是男人的脚印,不由一阵失望了,居然是男人的脚印,并不是女人的脚印。
薛双枫又一想,或许是有人救了她呀,这样一想,希望又涌上来了。
他虽又冷又困又饿,体力有限,但他还是拼命的忍着,希望可以战胜一切的困境。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己经是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犹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他,他的脚步越来越重,越来越无力,每一步都如千斤重般,他的头也是越来越重,眼睛开始模糊,一路来,寒气袭人,衣服早己经是湿透了,鞋子也破了,露出半个脚来,大手全起血泡了,脸色苍白无比。
这时,他隐隐的看到前面有一个晃动的灯火光,他艰难地慢慢的扶着墙壁一点点往爬去。
突然,他的身子一软,倒在地泥泞上,不过他又费力的爬了起来,继续摇摇晃晃向火光走过去,那火光越来越清晰,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