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男子才勉强同意,跟着白子衿一起把尸体送官。也有好事者跟了过去,不过总算让济安堂的人松了一口气。
要是男子一直不走,济安堂的生意还真不用做了。
秦瑶跟在白子衿身后,她低着头,似乎在苦恼什么。
“怎么了?”白子衿看了她一眼。
自从到济安堂,秦瑶就这个表情,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子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秦瑶觉得闹事的男子有些眼熟,一直在想,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在哪里?”白子衿问。
秦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能是认错了吧,又或者是在宫里见过。”
既然是考上了进士的,秦瑶无意间见过一次也情有可原。
把这个问题抛在一边,秦瑶担忧:“子衿,三天你能查明真相吗?”
“不知道,大不了就让右相府天打雷劈呗,这不正合你的意。”白子衿揶揄。
秦瑶吐了吐舌头,她虽然讨厌右相府的人,可这件事不是和子衿有关吗。
“他们最好被劈死,你的济安堂可不能被拖下水。”
白子衿失笑:“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既然是那些赔偿的药,就绝不可能出问题。那些都是白子衿经手,一样一样检查过的。
而且……
“忤作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白子衿看去,肩膀上挂着箱子的忤作,跟在蓝府尹身后,朝这边走过来了。
蓝府尹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进士给拉下去砍了。他这几天正为刺客的事头疼,进士又闹这么一出。
而且,对象还是白子衿!进士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白二小姐,秦小姐。”蓝府尹对两人问好。
白子衿回应:“蓝府尹。”
“蓝府尹,赶快让忤作验尸。”秦瑶可不想在这里问候长问候短的。
蓝府尹紧张:“好好,忤作,还不赶快去验尸。”
忤作掏出工具,为了防止被进士说官官相护,这次验尸是当着百姓的面。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就是想做手脚也做不了。
验完后,一根针发黑:“大人,他的确是中毒而亡,这药材里也的确掺杂假药。”
哗!
忤作的话就好像投进平静波面的石子,引起巨浪,无数道议论声响起。
白子衿小脸淡淡,仿佛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而蓝府尹:“……”
亏他还一直给忤作使眼神!
看着一脸正直的忤作,他表示很想把府尹掐死。
知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代表他要严惩白子衿,他哪儿有那个胆子啊!
怕是他还没严惩白子衿,鬼王就已经先夺了他的小命。
“好,你下去吧。”蓝府尹的笑无比牵强,“二小姐,你看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徇私。
白子衿接过银针,嗅了嗅:“的确是中毒,还是斑蝥的强毒啊。”
男子激愤道:“白子衿,你承认了,就是你济安堂卖假药!大人,你得为我做主啊!”
蓝府尹嘴角一抽,做个屁主,他没一袖子把他扇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何时承认了?”白子衿轻笑一声,双眸明亮。
“我不过是说,他是中毒,何时说这毒是济安堂卖的?”
男子怎么会放过白子衿:“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我好歹是个进士,和你无怨无仇,何故诬陷你?”
白子衿笑眯眯的:“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药是济安堂买的,里面掺的东西却和济安堂无关。
“好了,你已经答应我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见。”白子衿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秦瑶等人走。
男子气得咬牙,三天就三天,看三天后,白子衿怎么和他交代。
“蓝大人,劳烦你替我准备个房间,或者我睡在地上也好。”
男子是准备受在这里,防止白子衿毁尸灭迹。
蓝府尹气得咬牙,他很想一脚把男子踢飞,可好歹是个进士,又占着理,不能做得太绝。
“来人,给他准备一间房。”
蓝府尹冷冷的说了一句,挥挥袖子离开。
忤作跟上去,在无人的地方,他讨好的看着府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