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灯打完电话,觉得浑身难受得厉害,但想起自己昨天脸都没洗,忍着不适去浴室冲了个澡。想起洛程瑜昨天洗完澡直接烘干衣服又穿回去了,觉得这个这个人还是蛮自觉的嘛,不会像楚驿北那样总是穿着浴袍或是裹着浴巾在她面前招摇过市。
她晕晕乎乎地想着,一边晕晕乎乎地洗澡,然后又晕晕乎乎地爬回床上去睡觉了。全然不知此时此刻,楚驿北正赶去片场要与她算账。
楚驿北昨天一夜都没睡好。
一想到江澜灯总是有事瞒着他,总是和别人纠缠不清,总是不肯爽快地跟了他,他就气得胃疼。自己难得遇上一个喜欢的女人,怎么她就这么难办?他和她都做过最亲密的事儿了,他也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可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他倒要问问她,她和洛程瑜到底抱在一块儿做什么?于是就加快了车速,往片场赶去。但是,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喂。”
“总裁,江小姐今天告了假,没去上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是病了。”那边刘秘书的声音传来。
楚驿北眉头一皱,急忙在前头拐了个弯,话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楚驿北到达江澜灯家门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敲门,没人应,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他便直接去开门。
结果,门一下就打开了,根本都没锁上。
楚驿北脸色微微一变,在屋子里找寻江澜灯的人影,首先是空无一人的客厅,然后直接大步迈向卧室,他直接推门而入。
提起的心在看到江澜灯躺在床上的时候放了下来,她全身裹在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长发分成两拨,左右散开在枕头上,眉心微蹙,紧闭着眼,脸蛋红红的。
楚驿北第一反应是去叫醒她,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结果喊了好几声都没用,她还是睡得死死的。
他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的脸越来越红,呼出来的气也很热。突然想起电话里刘秘书说她告的是病假,急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果然很烫。
见着她发烧,楚驿北也坐不住了。他先是在她家找找看有没有退烧药和体温计,可是一番搜查无果,他就直接打起了电话。
“刘秘书,给我送一些退烧药感冒药到江澜灯家里来,要全一点!现在立刻马上送过来!”
刘秘书在那里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去买药、赶路,暂且不提。
楚驿北再次用额头去试她的额头,感觉应该不是高烧。于是他先去浴室将浴缸里放好了温温的水,然后又回到卧室去掀她的杯子,想把她抱起来。
结果被子一掀,他却一愣,眼睛在那不算陌生的光裸的姣好身体上停了停。这女人,睡觉都不穿衣服?
他皱起了眉,想起今天一大早刘秘书给他打的电话。
“总裁,昨天晚上,狗仔队拍到了洛程瑜进入江小姐的家。”
她呢喃着,“怎么,又梦到你了,阿北?”
楚驿北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说话的语气又是十分酸楚,他听到他的名字,但是她亲昵地叫他,“阿北。”
阿北。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啊,大部分时间毫不客气地叫他“楚驿北”,有几次也讨好地叫他“驿北”,只有在故意气乔胥或者他母亲的时候,才会叫“阿北”。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念出这两个字,他听到的时候,心都要化了。
此刻听她在梦里这样叫他,他自然是无比愉悦的,但是她的语气以及泪水,都让他不明所以。她到底在想什么?对于他,她有这么爱而不得吗?
爱而不得?楚驿北突然就愣住了,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四个字。
他明明是那样喜欢她,她也都知道,又怎么会有什么爱而不得的酸楚呢?
楚驿北正要继续往下想,可是江澜灯又开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凑过耳朵想要听个清楚,正好听到她说,“你个坏蛋!把我的……还给我!”
我的什么?楚驿北根本听不清。
他更是纳闷了,他有什么欠着她没还的东西吗?
楚驿北疑惑着,忍不住去问她,“还你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怕吵醒了她。
江澜灯却开始抽泣,眼睛轻轻闭着,流下大颗大颗的泪来。
“还我……小猪……”
这样,我就不会总是去找你了,这样,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