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创口贴包了一圈,他忍不住问出口,“疼吗?”
江澜灯愣住了,他有多久没有用这么轻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们总是互相伤害,互相生气,或者是像这几天那样冷战。
江澜灯不说话,楚驿北也不在意,弄完这只手,又对她说,“那只手,给我看看。”
江澜灯还背着右手不肯动。
楚驿北觉得她异常的倔强,只好自己伸手去拉,她抗拒不过他,于是右手就被拉到他面前。江澜灯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背一片红,上面还起了几个小泡。
怪不得刚才一直那么疼。
楚驿北瞪了她一眼,又跑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药膏给她涂,清清凉凉的,有一点痛,但是很舒服。
“江澜灯,我真佩服你,一天之内差点废了两只手。”他一边认真地涂一边说道。
江澜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在心里呢喃,要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吓他一跳,她怎么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故?
涂完之后,他收起药膏,直接放到了她的外套口袋里,江澜灯一愣,又听见他说,“怎么?没话说了?”
江澜灯被他挤兑,心里不舒服,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他的错,于是张口就说,“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被烫到?”
楚驿北眼里漫出一丝笑意,觉得她终于鲜活了起来,“嗯,一开始是我的错,是我吓到了你,可是后来呢?杯子碎了我让你别去捡,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江澜灯瞪着他,“那就更是你的错了,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杯子会被打碎吗?如果杯子没有被打碎,我就不会去捡杯子了!”
她说得那样理直气壮,逻辑上一推又好像挺有道理,楚驿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心里的阴翳与憋闷却仿佛因为这简单的几句话云开雾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