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灯知道现在她孤立无援,只有自己能够拯救自己,不然就要被慕少卿玩弄于手掌心——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保镖给她松绑之后,江澜灯还假装是弱女子一枚,抱着衣服进洗手间。
保镖习惯性跟上,慕少卿交代过了,不能让江澜灯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那样就相当于是给她机会逃走。
但是,江澜灯怎么可能会在一个男人的注视下换衣服,她把保镖挡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如果你跟进来的话,我会害羞的,所以能不能在外面守着,我很快就出去。”
江澜灯有意无意地搔刮着保镖的内心,她看上去就像一颗成熟番石榴,露出鲜红的果实,带着诱惑。
当然,保镖不可能对她动手,因为慕少卿交代过了,要是她出什么事了,他们什么都拿不到。
现在,就是暧昧的阶段。
“可是……”保镖动摇了。
江澜灯依旧在恳求他,“你给我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你可以随便开门。”
“你换个衣服要五分钟?”保镖又提高警惕。
江澜灯赶紧跟他解释,“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就算我是人质,也有内急的时候嘛……小哥哥你懂的。”
“原来如此。”保镖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要不就放水一回?
“行吧,你快点,我计时了。”
说罢,江澜灯就将门迅速关上,她锁上门闩,第一时间掀开马桶,制造她要上厕所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小心翼翼地推开。
虽然夜色笼罩,但她还能看清她现在所处的楼层是在一楼,跳窗出走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她要如何保证她逃出去后不会去追上,这是一个问题。
没有时间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江澜灯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翻了出去。
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还有三分钟时间。
如果跑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追上。
但是不跑,她又不可能等着被抓回去。
就在江澜灯急得焦头烂额时,一间废弃的马厩进入了她的视野。
他们大概不会想到她会躲在这里。
思及此,江澜灯立马迈开脚步,她将门闩锁上,躲在角落,用从保镖手里拿到的厚衣服给自己盖在身上,一边抓紧时间给警方报了警。
而保镖发现厕所里一直没有声音传出来,便起了疑心,叫上门外的兄弟踹开了厕所的门。
里面空无一人。
“糟了,我们被她骗了!”保镖懊恼地说道,然而这时候说这些于事无补,一直在门外看守的保镖拉着他追出去,“我们要镇定下来,她一个怀着孕的弱女子走不了多远的。”
“那我们该往哪边跑好?”
“往有人烟的地方,她应该会躲起来,或是寻求别人帮助。”
“我明白了。”
两个人分头寻找江澜灯、
他们说的话,江澜灯也都听见了,她的心怦怦直跳,额头上全是冷汗,沾湿了鬓发。
江澜灯脑海里就只有一个信念——在警察来之前,她千万不能被发现。
这就像一场赌注,拼的不是运气,而是时间。
江澜灯把手机调了静音,她又尽可能地将个头往下压。
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会不会是在这里?”
是那个保镖的声音!
江澜灯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依靠听觉来判断他的去向——他确实朝着马厩这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这里有一个废弃的马厩,她会不会是在这里?”保镖自己拿不定主意,叫来另外一个,“门锁上了,不过要翻过去也可以。”
他是捏着鼻子在说话,听起来有些滑稽。
即便已经是很久没有用的马厩,从里头传来的气味还是让人作呕。
他的脑袋被敲了一下,“你傻啊,她堂堂一个集团大总裁,又是豪门太太,能忍受得了这种地方吗?”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点找吧。”
“知道了……”
他们的脚步声渐远,一直憋着没呼吸的江澜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她浑身的肌肉因为过于紧张而变得紧绷而僵硬,令她动弹不得。
算了,就在这个臭气熏天的马厩里等待救援吧,江澜灯捏着鼻子想。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