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东苑文钞》二卷、《诗钞》一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国朝毛先舒撰。先舒尝读书杭州之东园,即宋“东苑”故址,因以名其所作诗文。《文钞》凡三十三篇。其《赵盾论》,解“越境”为“出奔不归”,较前人所说为允;《方正学论》,责其当巽词以免十族,则其说刻而且迂,当生死呼吸之际,稍一转念瞻顾,岂复能抗节不挠?且成祖天性惨毒,瓜蔓之抄,亦不因此一语!至引侯君集谋反伏诛,乞免一子以存宗祀为例,尤为不伦。其《武成论》,谓圣人存“血流漂杵”一语,见纣之世臣捐躯报国者众,虽因鼎革之际,抗节死事者发,然未免附会经义,穿凿太过。《诗钞》凡九十六首,大抵音调浏亮,犹有七子之馀风焉。
△《小匡文钞》四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国朝毛先舒撰。前有《自序》曰:“《小匡文钞》者,文皆小有所匡者也。”
又自称谓求契於天心,怀其意久,而后落笔。今观所录之文,大抵以口舌相辨难。
如《刘璋论》,谓其召昭烈为智;《北地王论》,谓其杀妻子为忍;《谥议》,以秦始皇为合道;《驳王祎七出议》谓祎奉使云南被杀,尸无处所,乃此议教人出妻之果报;《书三案论后》,谓梃击一事,诸臣当体神宗之意,不可罪郑贵妃;引申生不明骊姬之谮为证。《书魏冰叔文》,谓李国祯实死节之臣,不当诬以降贼。皆不足为训,未见果契於天心也。
△《蕊云集》一卷、《晚唱》一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国朝毛先舒撰。《蕊云集》皆所作艳体。其曰“蕊云”者,取古织锦词“蕊乱云盘相间深,此意欲传
传不得”也。《晚唱》,皆摹李商隐、李贺、温庭筠、韩偓四家之体,以别於初唐、盛唐之格,故以晚名焉。
△《学园集》六卷、《续编》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沈起撰。起有《墨菴经学》五种,已著录。《静志居诗话》,称起尝拟撰《明书》,绝笔於成化之设东厂。而曾王孙作起《墓志》,述其所撰书,又有《测杜少陵诗》一卷,《今国语》八卷,《宗门近录》二卷,今皆未见。此乃所著诗文集,为起门人曾安世所编,安世即王孙之子也。起天姿颖俊,笔力亦殊劲爽,然与金人瑞相善,故薰染亦深。其《与李炜书》,自称近来评点《会真记》,颇多奇解,尝终夜不寐,求作者之意,知王实甫悲悯物情,立言变化,即其十六阕立名,上下相对,犹之乾与坤对,屯与蒙对,以《大易》之体而行《左氏》之法云云。其所见解颇与世所传人瑞《六才子书议论》相近也。
△《榆墩集选文》九卷、《诗》二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徐世溥撰。世溥有《夏小正解》,已著录。是集前有熊人霖《序》,称仅存十之一,盖选本也。中间《诸葛武侯无成论》一篇,谓诸葛之出师,即周公居东之志,其尽瘁而无成功;则昭烈“如其不才,卿可自取”一言酖之也。又云:昭烈之疑忌,尽见生平深险毕露;又云:诸葛若久留在蜀,必有不利孺子之谗。又云:昭烈之有是言,则亮劝攻刘璋之言有以致之。一事之不仁,百行忠厚不足以盖之。亮始教备杀璋以取蜀,卒也致备疑其图禅以终身云云。其持论殊为偏激。昭烈君臣之契,光明磊落,为三代以后所仅有。永安托孤之言,亦出至诚,陈寿於《昭烈传》中,已极论之,即后主之於诸葛,始终尊信,亦未尝有毫发之间言,何得因“卿可自取”一语,而遂谓其有所疑忌乎?至诸葛劝昭烈取蜀,则自三顾隆中时,已定其计,而昭烈卒用其策,以少延汉绪。若如所论,则昭烈生平与诸葛周旋者,皆日在猜嫌疑忌之中,虽魏主叡之於司马懿,尚不忍出此,而谓鱼水相合者若是哉?文人好为翻案之说,殊非论古之正轨。王士祯为《居易录》,极斥其妄,固非太过矣。
△《筠谿集》七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范青撰。青字筠坚,上海人。是集分《北游草》、《北游续草》、《峡游草》、《金陵草》、《归田草》诸目。第一卷有《挽制府范承谟诗》十首,间载承谟殉难事迹,其末首有云“炙鸡过酹君知否,十九人中是一人。”盖尝为承谟之客者也。
△《橘苑诗抄》十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诸匡鼎撰。匡鼎字虎男,钱塘人。是编子目曰《橘苑诗抄》,而总题则曰《说诗堂集》,盖全集之一种也。匡鼎生於国初,犹及见“西泠十子”,故所作亦沿其流派,圆美有馀,而深厚不足。
△《安静子集》十三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