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微残忍一点儿,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嘛!
黑暗中回荡开陆以北肚子叫和吞咽唾液的声响,众怪谈顿时慌了神,急忙帮她出谋划策起来。
“魔女大人,您冷静一下,别冲动,别冲动啊!”
“就是,就是,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商量嘛!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你要是忍不住,就吃我吧,反正我也……”
“假牙,你?闭嘴!”
“……”
沉默了一瞬,陆以北面无表情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搞到那种,就是那种烧不坏的衣服?”
烧不坏的?众怪谈沉默了一瞬,看向了角落像个铁憨憨一样,玩着左手打右手游戏的外套。
“它!”众怪谈齐声。
……
夜色深沉。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看不见源头的雨丝从空中落下,浓雾的缝隙中隐约透出两三点灯火。
花城,临江大道上,一名外卖制服服,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玩命似的狂奔着。
即便是跑掉了鞋子,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即便路面上凸起的石子划破了肌肤,地面浑浊的积水灌入伤口,传来刀割般的疼痛。
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不敢停下。
因为他身后有一个怪物!
他虽然没有看见怪物的实际形体,但是他却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它无孔不入,仿佛存在于目之所及的每一片阴影里。
它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浓烈的恶意步步紧逼。
恐怖的压迫感,让男人几乎快要窒息。
他大声呼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路灯的光线昏黄,仿佛永远抵达不了尽头的街道上萦绕着化不开的浓雾。
秋日的冷雨飘零,淅淅沥沥,风声中透着某种轻微、鬼祟、令人抓狂的低语。
男人开始自责起来,用琐碎、杂乱、近乎疯狂的话语,重复着朋友们曾给过他的劝告。
“晚上就别出去送单了吧!为那点儿钱把命搭上不值当啊!”
“天黑之后尽量别出门,看见它们,你就会被吃掉!”
一转念,又想到了不久后的遗体告别仪式上,朋友们冷漠的眼神,敷衍的唏嘘,他沉默了下去。
“呼——呼——!”
逐渐接近生理极限的他粗重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会有一股浓烈恶臭闯入他的鼻息,那气味像是一万条腐烂的怪鱼,散发着腥臭,沿着鼻腔、呼吸道,游进了他的肺里。
锋利的鳞片,尖锐的骨刺,将他的肺叶搅碎,鲜血淋漓。
难以忍受的不适感让男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有夹杂着鱼鳞和水草碎屑的浑浊河水从他嘴里涌出。
渐渐地,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眼前,路灯接触不良般闪烁起来,明灭不定地光线被某种力量拉扯着变幻,在投射出各种扭曲诡谲的阴影。
寒冷、惊恐、疲惫……
男人支撑不住了,身体向后倾倒下去。
然而,预想当中,后背与冰冷坚硬地面的猛烈撞击并没出现。
积水的路面一片漆黑,男子倒在自己的影子上,就像是倒在了一片泥潭之中,无声无息。
突然。
他身下的影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涌动起来,一只苍白的手从影子里探出,不停地颤动着,不断分裂出无数新生的个体,捂住了他的双眼、口鼻,锁死他四肢的关节。
在那些苍白手臂的拉扯下,男人“噗通”一下,沉入了地面。
像是从高处坠入了水池里一样,有“水”涌入他的鼻腔,那些“水”瞬间便恢复了它们本该有的样子。
石子、泥沙、渣滓瞬间闯入了他的呼吸道,比溺水还要可怕的窒息感袭来,强烈的刺激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伴着每一次咳嗽,无数细小的碎屑从口鼻间喷薄而出。
恍惚间。
幻觉似一样,男子听见了一声岩石碎裂的爆响,紧跟着一阵刺耳的尖啸便在他的耳边回荡开来。
“嘶嘎——!”
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从某种鸟类口中发出的嘶沙鸣叫。
“什……什么人?”
“库库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我就是黑暗中降生,行走在夜幕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