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能捕捉到我真实的形体。喜鹊在心中补充道,看着陆以北眼中闪过绝望之色,它心中暗暗窃喜。
让你说我坏话!
然而,就在它准备用爪子捏碎菜刀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自己不仅不能破坏那把菜刀,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让刀刃嵌入了血肉,割伤的利爪。
这怎么可能!?他的刀
……
陆以北捕捉到了喜鹊因为无法破坏菜刀而出现的短暂呆滞,目光一凝,藏在袖子里的雕花刀瞬间滑落到了手心。
文武刀的进攻不仅是一次制造致命一击机会的佯攻,还是一次试探,试探喜鹊的要害到底是眼前所见的鸟,还是那难以捕捉的影。
在喜鹊说出那一番话之后,陆以北初步确认了应该攻击的是它身后巨树的虚影,于是他送出了手中的刀。
刺向了喜鹊身后朦胧的树影。
被手掌遮挡住的雕花刀,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划过,就像是毒蛇的獠牙一般,在最后一刻才显露出了狰狞。
“噗嗤――!”
喜鹊没有想到,前一刻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的陆以北,竟然会杀一个回马枪。
在这之前,它没有在他的脸上察觉一点儿蛛丝马迹,獠牙似的尖刀,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刺了过来,直指它的真实形体。
惊慌之间,它扑扇着翅膀想要闪躲,却终究是慢了半拍.
……
陆以北确定自己刺中了什么东西,但那似乎并不是血肉。
刀尖像是刺进了泥潭里,僵持在了半空中,距离朦胧的巨树虚影还有一小段距离。
那种感觉就像是刺在了某个韧性十足的保护膜上。
见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咬牙,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刀柄,托着刀柄,奋力向前推去,口中难以抑制地发出一阵低吼。
“喝啊――!”
“咔擦――咔擦―一!”
随着刀尖不断推进,空气中响起一声细碎的嚼啪声,像是有什么晶体碎裂了。
有滚烫的金色血液从喜鹊的身上飞溅出来,溅在了陆以北的脸上,让他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陆以北以为自己完成了反杀,但接下来的异变却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反反杀了
黑暗中响起的是一道雷鸣。
紧接着,他仿佛听见了远方传来的声音。那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惨烈悲鸣。
仿佛有古老的记忆被唤醒了,于泥土之中苏醒,尖锐的嘶吼响起,嘶吼和咆哮汇聚成实质,形成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席卷。
陆以北仿佛与整间公寓一起被卷入了汹涌的旋涡里,家具、电器、碗碟餐具碰撞的声音四起,最后窗户也碎裂了,细碎的玻璃碎片,飞舞着,在陆以北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在失重带来的晕厥感当中,陆以北的眼前浮现起真实而又虚幻的梦境。在梦境里,太阳远去,黑夜消失,只剩下了永恒蒙昧的黄昏。
大地在可怕的阴影中崩裂,曾经瑰丽的一切沦落尘埃,茹毛饮血之人苟且偷生,如幽魂般徘徊在荒漠之上。
他们不断乞求着神明,不断的迁徙,终于在荒漠的尽头,寻到了太阳升起的地方,寻到了那棵落满鸦鸟,落英缤纷的巨大桃树。
老人、小孩儿、男的女的,在桃树前一起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孟春之月,其神句芒,余春月皆然,圣神继天立极,以木德王天下之号,有功德于民。“
陆以北,“”.….””
那只喜鹊是句芒!?至少与句芒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竟然曾试图用与之相关的符咒扔池,还t”捅了池一刀?完了,这次死定了!陆以北震惊而惶恐的想。
在那之后,真切彻骨的痛楚袭来,仿佛要撕裂陆以北的身体。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支离破碎的瞬间,双眼涌出暖流,几秒之后胸前也溢出寒意,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
是夜,静怡公寓小区马路正对面的小区中,某间因为闹鬼,而长时间无人居住的出租房里,一群怪谈在夜色掩映下狂欢着。
“来来来,眼球欧尼酱尝尝妾身这酒!这可是用怪谈本体核心碎屑泡的!上次我冒着生命危险,趁着一个高阶怪谈吞噬怪谈本体核心时捡的漏。”
一个看上去像是一堆残破玩具、手办拼接起来的,浑身长满古怪手臂的怪谈扛着用来泡酒的痰盂,给坐在主席位上的眼球倒上了一杯美酒。
“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