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简幻境降临。
当陆以北匆匆地来到礼堂正门的时候,夕阳的斜晖已经快要散尽,天边呈现一片铅灰的色泽,眼看着夜幕就要降临,他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得到,体内那一冷一热两股力量,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
然而,他刚一出礼堂大门,看见了在早已在大门前等候多时的马教授,不禁微微一愣。该死,为什么教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不是搞事情吗?
陆以北腹诽了一句,正准备掉头绕路逃跑,耳畔便响起了马教授的呼喊。陆以北!你给我站住!”
陆以北,“”
见他定住了身形,马教授几步上前,拦在了他的面前,表情严肃道,”陆以北,你说说你刚才讲的是什么?”“我跟你讲,你那种蒙混过关的水准是不行的!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教你一下应该怎么写稿子。“
~不然的话,作为文学院的学生,作为我的学生
马教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陆以北的发隙之间罴起来了一缕白烟,声音戛然而止。这一菜他可太熟悉了,曾几何时,在他的研究室里,上演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陆以北幽怨地看了一眼马教授道,”教授,您也看见了,今天情况特殊,只能改日再跟你学习了。”
这是又要犯病了吗?马教授嘴唇微张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侧了侧身子,给他让出前行的道路。陆以北从马教授的身旁匆匆跑过,还没跑出去多远,却又再一次被他拦了下来。
*陆以北,等一下!“
“怎么?教授您”
“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开车送你。”马教授正色道,“你犯病的样子我见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还没来得及去到想去的地方,在路上就呃,在我的车上,还能稍微帮你掩护一下。“
“毕竟是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点儿影响是不是?~
陆以北,“…”
前面听着还有一丢丢感动,最后一句是什么鬼?
愤满地吐梏了一句,他看向马教授,沉声道,“那就拜托您了教授,带我去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总感觉他这话哪里怪怪的教授腹诽着,冲陆以北招了招手,”跟我来吧!“说完便朝着停车场走去
…
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马教授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
陆以北坐在马教授的车上,刚离开花城理工大学范围,身体里那两股力量,就隐隐有了快要遏制不住的势头。
”砰砰―—砰砰――!“
心脏在狂跳着,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似乎要比往日的同一时间来得更加剧烈一些。凶悍的恶兽,蛮横撞击着,血腥阴冷在不断地蔓延。
双眼也爆发出了更加灼热的能呈,仿佛是为了对抗那有所增强的阴冷一般。
刹那之间,他的血液就像是被点燃了,肌肤之下的血管,迸发出金红的光芒,宛如汹涌的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腾。
转瞬间,阴冷与灼热在身体里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追逃、厮杀。“呃――!“
陆以北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一阵抽搐痉挛,痛苦的呻.吟控制不住地从牙缝中钻了出来。
听见后座上的异常响动,察觉到车里的温度在逐渐身高,马教授余光向后扫了一眼,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将视线避开了陆以北,然后打开了车载播放器,选了一首《命运交响曲》,把音量开到了最大。
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占自己学生,还是个身患不治之症的学生便宜,那可真是有辱斯文。马教授想.“啊――好痛-—!“
后座上,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呼喊,几乎盖过了慷慨激品的乐声,马教授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一阵抽搐。这这可不是我想愉听的啊!
该死,回头还得把行车记录仪清空一下,否则被老婆子发现了,那怎么得了。马教授想。
花城理工大学位于花城市中心的边缘,驱车从校园内驶出,马教授抄了一条近道,很快四周就变成一片荒山野岭,天边也只剩下了一缕微弱的残阳。
在崎岖颇簸的山路上行驶了一阵,前方视线豁然开朗,一片靠近江岸,堆积着沙石的废弃采沙场出现在了视线里。
车速渐缓,还不等马教授将车子停稳,陆以北便拉开车门跳出去,白皙粉嫩但温度特别高的小脚丫踩过沙堆,留下一片泛若微光的晶体,最后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江水里。
”咕咚咕咚――!“江面之上,如同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