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虹光。
灵能汇聚而成的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如翻滚云海,迅猛游走,月阴之火和剑气碰撞在一起,瞬间消散。注视着那一道剑光,付辛夷明显有些错愕,作为从小修习《太和君子剑图说》的大纯阳宫得意弟子,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一剑的威力。
若非那生着兔耳的怪谈,斧刃上喷薄出的诡异火焰,似乎有极强的腐蚀性,综综不灭,这一剑斩出,恐怕是要把这一层商场大楼都轰塌半截。
可是
那真的是太和君子剑的剑招吗?
为什么师门里的《太和君子剑图说》上没有记载这一式?付辛夷想。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白发少女使出的剑招跟她从小修习的剑法有着极高的契合度,像极了太和君子剑的最后一式――太和君子剑-邀天华,似乎就是同源,但她却从未见过这一招。
该死,想不明白啊!
要是师姐在这里一定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来。付辛夷想着,气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一想到华桑,她又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掌握着雪山之力的壮汉,控制诡异火焰的兔耳怪谈,使用高仿太和君子剑的魔女
这里面没一个是她打得过的,她区区一个B级灵能力者,被卷入了这种等级的要命事件,怎么想都是华桑的错!
束鄂远远地观望着兔小姐和陆以北的厮杀,眼见着兔小姐略占上风。却久久不能取胜,不禁皱起了眉头。比起以前,她已经变得很强了,竞然能够略微压制花城的怪谈之王。
只可惜,这种优势却还没有达到碾压的地步。
说起来奇怪,刚才索朗白玛是怎么白那家伙打伤的?那家伙又是为什么不使用她控制火焰的能力呢?束鄂想着,看向素朗白玛,想要问问他刚才跟陆以北交手时的详细情况,一转身却愣在了原地。只见索朗白玛身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擦伤和刮痕,嘴唇乌紫,脸白得已经没有了人色。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索朗白玛此刻被侵入肺腑的剧痛折磨着,根本说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束鄂解释,他现在的状况。
他用灵能张开的风雪屏障,明明几乎不可能被陆以北和兔小姐战斗激荡开的乱流冲破,不知为何像是开了锁头挂一样,百发百中,次次命中他防守薄弱之处,留下一道道伤痕。
而站在一旁的束鄂,明明没有刻意防御,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毫发无损。
索朗白玛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命运女神的恶意给眷顾了一样,厄运的钟摆次次砸在他的脑门儿上。更加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的血液似乎也在跟陆以北战斗时,被某种力量影响了,变得不像是他的了一般,在体内牵引着灵能躁动,带来莫大的痛苦。
“灵,灵能,我的灵能-
半晌,索朗白玛终于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然后抬起了颉抖的双手,想要用手势,表达完未说完的话,警告束鄂。
然“啪!”
束鄂一把握住索朗白玛的手,正色道,"灵能?你的灵能怎么了?“
索朗白玛沉默了两秒钟,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冲着束鄂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有毒,我的灵能,好像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说完,他的灵能波动骤然强烈,体表浮现起了层层坚硬无比,仿佛来自万年冰川的冰霜,冻结了灵能和血液,将进入了假死状态,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然而
束鄂看了看自己不幸被一起冻结的手,看了看陆以北,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侵蚀他的灵能,然后他又右了看直奔着他脑门飞来的两道剑气,脸上失去了高光.
….”
你"中毒了,躲远一点啊!朝我伸手干什么?——
—-
“小贼,你快要撑不住了吧?“
又是一次猛烈地拼杀,在免小姐和陆以北身形靠近的瞬问,她突然咧开嘴,冲着陆以北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闻言,陆以北心头一震,刹那分神之间,迎接她的便是吞吐着火焰的斧刃,狂风骤雨似的斩击。
“当—一当-一当―—!“
被免小姐猛烈的攻击逼迫着,陆以北步步后退,脚下踏破了地砖,在破碎的混凝土中犁出了两道裂口。该死,她是怎么知道我这状态维持不了太久的?陆以北忐忑地想。
如同清霁教导的那样,在战斗中,把弱点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时,免小姐继续开口道,"呵呵,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