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化作了一座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的角斗场,阴冷与灼热两股气息,在身体里相互厮杀,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顾这座角斗场是否会毁于一旦。
在陆以北感觉自己快要因为剧烈的痛苦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的嘴唇突然像是不受他控制似的,开阖起来,口中发出了颤抖的项呢。
“有钟山者。有女子衣青衣
"是雾也是星,是她的孩子,也是黑陪中吹灭火的唇.…
在近乎无意识地状态下,陆以北恍恍惚惚地低语完了两段话,紧跟着他便感觉体内的异样,竞开始缓慢地消迟了起来。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可怕气息,从死寂之中渐渐升起,就好像从沉睡中苏醒了那样,自下方,自大地深处,向着这座城市投来冰冷的一瞥。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小时候把18分的考卷改成了九8分拿给王美丽女士看的时候,她从沙发下面掏出竹棍时的限神一样恐怖
那一次。陆以北只是因为自己的单纯,间接地侮辱了王关丽女士的智商。
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天要不是南岭篝花团巧来他家找他,他可能会被打死。
那仿佛神羽像尘世洒下目光的窥视,维持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便消散与无形,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冷汗浸透了陆以北的衣衫,他惊魂未定地趴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
初秋时节的夜晚,天气已经初见凉意。
半小时后。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拂过陆以北满是汗水的面庞,他身子轻额了一下,从失神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然后小心翌翌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直到确认了没有危险后,他才扶着床沿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一定是因为昨晚那个梦陆以北想。
有了刚才那近一个小时的可怕经历,他意发觉得,他梦中所见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了。因为,在梦中,他曾经有过相似的经历。
而镶嵌在墙上的手机碎块,则向他证明着,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哗啦――哗啦―一吱――!“
将满是汗液,黏腻得难受的身体简单地冲洗过一遍后,陆以北关掉了水龙头,从淋浴室中走了出来,一双眸子难掩疲惫。他明明睡了一阵天,却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精神没有得到半点儿休息。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疼的,就像是吉了什么关节病。
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在经过洗漱台的镜子时,陆以北脚步一滞,又倒退着走了回来。镜子里的倒影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朝着镜中看去。瞪大了眼睛。
水汽在浴室里弥漫着,就像打开了桑拿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满是氤豆的白雾。
看着镜子上的倒影随着水汽消散,逐渐变得清晰的过程,就像是每次手游抽奖前,明知道几乎抽不出好东西,却还是期待着好的结果一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然后
在镜中的影像,终于完全显露时,陆以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是什么鬼啊! “
像幻觉一样,镜中倒映着一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银发少女,那白哲嫩滑的肌肤上还沾着水珠,仿佛每一寸都在散发着可怕的诱惑力。
注视着银中的少女,陆以北不知不觉间看得有些病了,浴巾从手中滑落,然后他便看见了更加惊心动魄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