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没什么动静了,秦初这才安心躺下,虽然重活一世,但是没想到还会这么惊心动魄。
她是没死,但也屡屡受伤,次次从鬼门关门口绕了一圈再回来。
这比要她死还折磨人。
秦初摸了摸胸口,摸着伤疤的缝合痕迹,今天薄夜白侮辱自己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这个死男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在医院公共场合都能欺负她。
而薄世铖那猩红的双眼几乎是要把薄夜白吃了一般,她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她和薄世铖的关系变也得越来越不清楚,她确实被薄夜白侮辱了,但薄世铖这么大反应倒是始料未及的。
不管怎么说,薄夜白也是薄家的私生子,再生气,不能打成那个样子。
秦初整个脑子都是浑浑噩噩,涨得发疼,她也没有过多精力去猜测薄世铖对她的感情。
但是薄夜白,她一定不会放过,新仇旧恨一起算……
……
睡着之后,秦初晚上是被渴醒的,屋里没有水了,她下楼去接。
也未开灯,迷迷糊糊中摸索到楼道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细细微微的动静,厨房口有似有若无的灯光,她以为家里进贼了,下意识俯下身子。
现在的小偷还真是猖狂,跑到别人家里居然还敢亮灯。
看着二楼安静漆黑的大厅,她不禁腹诽,着实没想到华园这么大的门户也会进小偷。
视线搜索着布丁,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她就叫醒布丁。
酒窖门口地处,布丁正睡得纯熟。
它也是心大,家里进人了都不知道,居然还呼呼大睡。
秦初端起一旁的水瓶,以作防身,悄悄的走了下去。
如果砸不到小偷,她就砸醒布丁,放狗咬他们。
秦初缓步而下,厨房墙壁折射出的灯光忽明忽暗,摇摇晃晃。
看到两个男人模样的身影,秦初抬起花瓶就要砸过去,恰好此时管家已经转过身来看到她,吓得老脸一惊。
“秦小姐,你在干什么啊!”
秦初第一次看到管家这个惊吓的表情,整张脸上的褶皱都伸展了开来。
秦初定睛一看,厨房的火炉旁,烟火摇曳,忽明忽暗,薄世铖坐在沙发上,手里正看着什么,而他旁边立着的那位真是管家。
秦初翻白眼,他俩怎么不开大灯啊,点个小灯是在干什么,秘密交易吗。
薄世铖也看到了死命抱着花瓶的秦初,深眸微眯。
“呃……”秦初一脸尴尬地僵在那里,柳眉微蹙,辩解道,
“谁让你们这么悄咪咪的,我以为是进贼了。”
薄世铖汗颜,所以她是把他们当贼了。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看着镜头里臃肿的男人,唇角挽着凉薄的弧度。
听闻,管家无奈地摇头,薄世铖没说话,突然平板电脑里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是薄夜白医生给我一些好处费,我要开一些处方药,他好拿出买,买的钱我们三七分的。”
“我们是从三年前开始弄得,这些年多多少少也赚了几十万。”
男人声音里都透着颤抖,明显是害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