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世铖整张脸依旧沉着,双唇禁闭,额头上渗出丝丝的细汗,状况看起来不太好。
秦初伸手去抚摸,发现他的额头越发的炙烫,就好像一个大火炉,她这才发现他的异样。
“薄世铖,你这是怎么了啊?”
秦初紧张地问道,他这是生病了吗?
她刚才装病,是为了糊弄秦家人,她是真的不想听他们阴阳怪气、阳奉阴违的。
她现在好了,怎么薄世铖又犯病了。
前排的徐福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薄世铖的异常,踩下油门,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二少爷,您是不舒服吗?”
薄世铖紧闭的唇微微抬起,只是简单说了两个字,
“回家!”
得到指令的徐福,只好再次启动车子引擎,车子再次疾驰在马路上。
秦初不放心,小手在薄世铖的身上来回摩挲,确认他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在碰到薄世铖的右手臂时,男人剑眉更是蹙了一下,手臂毫无力气地往下垂了下去。
“手臂?”秦初喃喃自语,“手臂怎么了?”
薄世铖咬紧牙关,缓缓开口,“我右手臂脱臼了,等我回家找个固定的东西,才能接上。”
男人的声音低哑,很明显是在强忍受剧痛,刚才床突然塌掉,为了护住秦初,他才受了伤。
秦初见状,在车内急忙寻找可用的物件,
“薄世铖你不要着急,我给你找夹板。”
一向冷静的秦初瞬间如热锅上的蚂蚁,刚才薄世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右手抱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加剧他的疼痛,她怕自己晚一步,薄世铖就落的残疾,到时候她会愧疚而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秦初从车座椅上的车内里翻出来两根按摩棒,递给薄世铖。
“你看这样的可以吗?”
男人轻昧的眼眸微抬起,看着女人的小手里拖着两根相对笔直的按摩棒,深吸了口气。
秦初一脸歉意,“如果这个不行,我再找找一些比较方便固定的东西。”
薄世铖摇头,“这就可以了。”
男人扫视了四周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秦初身上,将她身上用来装饰的皮带扯了下来,那用来她裙子上用来捆绑腰身的。
“用这个,把他们捆绑住。”薄世铖说着。
秦初小心翼翼,听话地用皮带将木棍捆绑在他的胳膊两侧。
“绑紧!”耳边传来薄世铖的督促,秦初害怕伤到她,只好闭上眼睛用力绑住,一丝缝隙也不留下。
薄世铖的肱二头肌被勒的紧绷,处理好,她便缓缓向后褪去。
秦初一丝不苟地盯着男人,只瞧见薄世铖将一块手帕塞进嘴里,然后左手掌用力扽了一下。
“呃……”
薄世铖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上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秦初拿出车内的消毒纸巾,慌慌张张地替他擦拭脸颊。
“薄世铖……”她轻轻呼喊,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想替他分担一下痛感,“怎么样,好了吗?”
薄世铖挺拔的身板缓缓松懈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他轻轻挪动了一下右手臂,还没等说话。
突然……
车子猛地晃动。
对面车道的大货车突然逆行,朝他们开了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