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风陌寒问,之前假装的淡定荡然无存,此刻满满的都是关切之意。
只是这样的关心语气,并不能让宁挽歌接受。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淡定的说:“没事,多谢王爷。”
她的态度,让男人轻微蹙了蹙眉,但很快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边竟是慢慢泛上了几丝笑意。
他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眸光都深了几分。
宁挽歌没有再关注他,而是朝着那中间空荡的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让妹妹见笑了。”她转头对一旁静默的女子说道。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姐姐没事就行了。”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语气中不见任何的关切之意。
宁挽歌耸耸肩,坐好了后,看都不看身边的男人。
风陌寒瞧见她的神情,莫名觉得她这是吃醋了,心情就更愉悦了。
他忽然伸手拉过了她的小胖手。
冰凉的掌心相碰,这不是第一次相触,让宁挽歌仿佛产生了一种习惯性,竟是没有条件反射的摆脱掉。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握着的时候,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就想要甩开来,可却被他极快的反手握住。
她满脸疑惑的抬头看他。
“坐好。”他似乎又不放心似的,又追加了一句,怕她又不坐好。
宁挽歌这次终于是乖乖的坐好了,没有再动了。
她轻轻抿着唇瓣,马车里静的出奇。
而坐在她右边的女子,更是沉默着,很容易让人忽略。
……
到达皇城后,皇家的队伍分开了。
他们的马车在王府的门口停下,宁挽歌率先跳下马车,实在受不了马车里的氛围。
但当她准备跨过王府的大门往里走时,身后的谈话声立时传入她的耳里。
“王爷,妾身扶你下马车吧?”应当是那位侧妃的声音,听上去柔柔的。
论一个温婉的妻子的典范,大概就是这般。
“滚。”奈何,从男人的口中吐出的却是冰凉的一个字。
这样的一个字,是女人都会受伤。
宁挽歌的脚步顿住。
莫名因为这一个滚字而心情愉悦。
她收回了脚,又折回去到马车边,“王爷,妾身扶你下马车吧?”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嘴上说好,心里却还是在意的要命,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口是心非的女人。
没想到她会自觉提出扶他下马车。
风陌寒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微微勾唇,颔首说:“有劳夫人了。”
宁挽歌唇畔微勾,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但……
她虽然有了快感,可却忽略了某个男人的阴险程度。
她刚刚扶住男人的刹那,一股重力压下,幸好她身子是靠在马车上,否则还真要被这个男人给压在地上。
她狠狠瞪了一眼风陌寒,扶着他手臂的手狠狠掐住了他手臂上的肉。
要是有指甲的话,最好能够陷入他的肉里,让他疼得叫出声。
但奈何她有修剪指甲的习惯,毕竟长期要捣鼓各种药,所以指甲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有些碍事。
她咬牙,终于是把风陌寒这死男人给扶下了马车。
那白衣的女子有些失落的跟着下了马车来,轻轻瞄了一眼宁挽歌,抿住了红唇。
管家出门来迎接,对于这位新来的侧妃,之前早有听闻了消息,刚出门就立即迎上前去。
“王爷,王妃。”他转首向这位侧妃,脸上立时挂上了讨好的笑,“侧妃。”
“管家,替她准备间屋子,离本王远些。”
说离本王远些这种话,让管家和侧妃都是一愣。
宁挽歌还扶着风陌寒,听见这话也微微有些惊讶。
不过想来也是,这个男人对别的女人都充满了厌恶,甚至还不许任何陌生人的触碰。
入了这男人的院子,宁挽歌几乎立刻就松开了他的手。
该演的戏都演完了,她也没必要再假装什么。
只是刚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就被风陌寒反手抓住了手腕。
“宁挽歌。”他私下都喜欢连名带姓的叫她。
这个男人,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个。
他刚才愿意让她扶他下马车,其实也是为了表现给那位侧妃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