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情,怎么没有人管管吗?这么一路走来,她还没有听到百姓议论此事。
但宁挽歌的决定,让费子瑜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怔然。
瘟疫横行的地方,去那儿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可……宁挽歌那坚定的模样,还真是让他都头痛。
“费先生,你若是觉得怕死的话,那就不要跟着我去了,我一个人去便好。”
“……”怕死二字这个女人怎么说的这么难听?
费子瑜扶着额际,一副头痛状。
“哦对了,冰凌琵琶有图吗,我帮你找到就行了。不过我有个要求,我帮你找到,你借我用一下,至于什么时候要用,到时候我会跟你说。”
“你用来做什么?”费子瑜越来越怀疑的看着这个女人。
宁挽歌伸出食指摇晃了两下,说了两个字:“回家。”
感情也好,男人也罢,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风陌寒还想着她去讨好他?做梦吧!
她宁挽歌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去讨好他?最过分的是,他还把她给吃干抹净了,现在搞得好像是她在求他一样。
费子瑜听见她说“回家”二字,脸上的狐疑神色越来越重了,又一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宁挽歌。回家?回丞相府不成?可据他所知,宁挽歌和宁丞相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
翌日一早,他们就出发继续往北走。
不知道是不是风陌寒那日给自己喂的药起作用了,还是大夫开的药有效,她身子恢复地很快。
但也因此,身子更消瘦了几分。
原本的一百一十斤肉,硬是因为这几日的病给又减掉了几斤。
她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腰际上的肉,已经很少很少了。
“挽歌,你在做什么?”南宫煜率先坐入马车中,不过这次他老实了,不敢再太过靠近宁挽歌。
宁挽歌现在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把自己叫的格外亲密,挽歌长挽歌短,让她颇为不习惯。
“喂,咱们还没有熟到可以让你这么叫我的。南宫煜,拜托你还是称我一声七王妃好了。”
七王妃三个字,让马车里的气氛又变得僵硬了几分。
宁挽歌也不是很在意,微微耸耸肩,闭上眼睛,将脸靠在了车壁上假寐。
南宫煜僵硬着嘴角边笑意,竟是半晌开不了口说话反驳。
费子瑜上马车的时候,发现整个马车里弥散开来气氛,他尴尬的笑着,看着二人之间刚好空出一个位置,他默默的走上前去坐下。
马车缓缓行驶着,小绿在外面与车夫坐在一起。
但从出发开始,整个马车都很安静。
行至千叶城时,天色刚至黄昏,城门却被封锁了。
“我们将军下令,不得任何人入千叶城。”外面的车夫正在与守城的士兵交涉,但士兵的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格外冰冷。
应该是,怕瘟疫传出,染了其他人。
谁都知道这是死路,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之地,他们却赶来,多少还是让守城的士兵感叹,一群不怕死的。
宁挽歌忽然掀开了帘子,将手中的玉牌展开。
“我是皇上派来给这边百姓看病的。”
玉牌是风陌寒的玉牌,代表着风陌寒身份的牌子。
几名士兵瞧见她手中的玉牌,上面清晰的写着七王爷的官爵,不敢造次,立即说道:“我这就禀告给将军。”
宁挽歌将玉牌收入怀中,收的很小心,这样的动作完全落入了南宫煜的眸中。
她还是在意的,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小心翼翼?
不过一会儿,他们的马车就被放行了,而且几名士兵对宁挽歌的态度也格外客气。
宁挽歌没有多疑,下了马车入城。
整个城死一般的寂静,让人觉得,如鬼城一般让人惊恐。
不少店铺门紧闭着,大白天的也不开门做生意,还有一些衣衫褴褛之人斜倚在一旁,形容枯犒,消瘦极了。
有些地方还散发出了一种腐尸的臭味,让人不敢靠近。
小绿走在宁挽歌的身边,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嫌弃的皱眉,“好臭啊!”
就连向来脸色淡定的南宫煜也蹙着俊眉,脸色不悦。
宁挽歌像是没事人似的直直往前走,边走边说:“瞧这病,其实是可以治好的,也不知道这些官员是怎么想的呢?”
“恐怕只能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