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向马车走去,将自己的整个背部暴露在宁威远的箭下。
你要射便射吧,至少我和安安会死在一起。
宁威远拉着弓弦的手,颤抖着,青筋突起,半响他颓然扔下了手中的弓箭。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
...
竹园里,展锦堂守在安安的床边,青叶将火盆烧的旺旺的,珠儿也从夫家跑了回来帮忙。
安安发起了高烧,幸好展锦堂医术高超,照顾的又很是周到。
她醒过来,已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如果不是一个雪一样白的小娃娃,不停地推她,她的内心其实想就这么沉睡下去,不要醒来。
她很口渴,一转头她看见了展锦堂激动的脸。
“你醒了,安安!”展锦堂沙哑着嗓子,喊着珠儿取热茶来,他扶着安安慢慢的喂给她喝。
他拿着一个大靠枕,让安安斜靠在上面。
“安安,我们的船已经停在了杜津那边的港口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安安看展锦堂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小腹上,不由叹了口气,想来展锦堂,也知道自己身怀有孕。
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已经恩断义绝,还说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放心,一开始我就诊出了喜脉,所以给你开的药都是孕妇用的,宝宝很安全。”展锦堂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陛下知道这件事吗?”
“不用告诉他,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安安平静地说道,她的心一想到法华就很痛。
“我们分开来去杜津吧。你先走!我设法摆脱竹园的这些虎豹骑,去杜津和你汇合!我只是很舍不得花卷儿!”安安黯然神伤。
展锦堂也沉默了,想从皇宫里带走花卷儿,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