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街角残破的贾府牌匾在暮色中摇晃,发出吱呀声响,似亡魂呜咽。唐妃嫣又问道:“你们长亭县归属哪个修行门派管辖?”“没...没有,小人不知。我们岳丘国虽说是供奉玉清门,但长亭县附近百里人烟稀少,府衙有暗阁镇守,故此我们知县便没有向上面申请仙长驻守。若是真有仙长驻守,贾家也不至于遭此横祸。”唐妃嫣自然知晓岳丘国皇族每年都会向玉清门纳贡求取庇护,只是各州郡县的具体事务还需地方自行决断——可请玉清门外门长老坐镇,也可就近依附其他修行门派。她见这长亭县衙署内未见玉清门标识,才特意询问当值衙役。“贾家出事之后,你们知县可曾上报州府,请玉清门派修士驻防?”矮胖衙役身子伏得更低:“回仙长的话,知县大人确实递过申请的,可州府那边始终没有回音。”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里掺了三分愤懑,继续道:“小的斗胆猜测,怕是连呈文都没向朝廷上报。小人……”矮胖衙役攥紧汗湿的衣角,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忽然重重叩首,青砖上溅开三两点猩红:“小人觉着那些大人们......怕是早与残害贾家的仙门沆瀣一气!”额间血迹顺着鼻梁蜿蜒而下,继续道:“若是有仙长驻守,我们长亭县也不会成了如今这番摸样。”那修士战死后,黄莹竟当场殉情。黄莹一死,仇家本无由迁怒黄家,偏黄家守着修士所赠产业——那些良田商铺虽非灵物,却遭仇家灵根未开的子弟觊觎。明面上不敢妄动,暗地里却使仙家手段。黄家为避祸变卖家产欲迁回府城,途中竟遭'山匪'截杀,全家三十一口惨死,连襁褓婴孩亦未幸免。这等手笔,明眼人谁不知是仇家所为?”衙役喉头滚动,嗓音发涩:“贾家闻讯欲变卖产业逃回长亭县,却未料对方来得更快。当夜贾宅遭'山匪'血洗,唯探亲在外的贾万千与贾兰幸存。贾兰夫家生怕受牵连,连夜将其休弃,虽归还嫁妆,可她年逾五旬带着贾万千料理后事,未及返乡便病逝途中。可怜这贾家,仅剩一个年仅十三的半大少年。”唐妃嫣蹙眉追问:“既有暗阁管辖修士滥杀之事,贾家为何不报官?”矮胖衙役扑通跪地,额头抵着青石板颤声道:“仙长明鉴!那仇家乃修行世家,暗阁修士多是炼气修为,怎敢招惹元婴大能?贾家事发后,县尊倒是上报过,可州府只回'查无实证'四字......”瘦高衙役突然拽住同伴衣袖,浑浊瞳孔映着唐妃嫣剑穗寒光:“况且那'山匪'案发前月,府衙暗阁主事便暴毙家中——说是练功走火入魔,可尸身上的剑痕分明是......”话音戛然而止。街角残破的贾府牌匾在暮色中摇晃,发出吱呀声响,似亡魂呜咽。唐妃嫣又问道:“你们长亭县归属哪个修行门派管辖?”“没...没有,小人不知。我们岳丘国虽说是供奉玉清门,但长亭县附近百里人烟稀少,府衙有暗阁镇守,故此我们知县便没有向上面申请仙长驻守。若是真有仙长驻守,贾家也不至于遭此横祸。”唐妃嫣自然知晓岳丘国皇族每年都会向玉清门纳贡求取庇护,只是各州郡县的具体事务还需地方自行决断——可请玉清门外门长老坐镇,也可就近依附其他修行门派。她见这长亭县衙署内未见玉清门标识,才特意询问当值衙役。“贾家出事之后,你们知县可曾上报州府,请玉清门派修士驻防?”矮胖衙役身子伏得更低:“回仙长的话,知县大人确实递过申请的,可州府那边始终没有回音。”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里掺了三分愤懑,继续道:“小的斗胆猜测,怕是连呈文都没向朝廷上报。小人……”矮胖衙役攥紧汗湿的衣角,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他忽然重重叩首,青砖上溅开三两点猩红:“小人觉着那些大人们......怕是早与残害贾家的仙门沆瀣一气!”额间血迹顺着鼻梁蜿蜒而下,继续道:“若是有仙长驻守,我们长亭县也不会成了如今这番摸样。”那修士战死后,黄莹竟当场殉情。黄莹一死,仇家本无由迁怒黄家,偏黄家守着修士所赠产业——那些良田商铺虽非灵物,却遭仇家灵根未开的子弟觊觎。明面上不敢妄动,暗地里却使仙家手段。黄家为避祸变卖家产欲迁回府城,途中竟遭'山匪'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