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皇帝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倏地闭了声,洛锡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洛锡知道皇上没有恶意,便开口安慰道:“多谢皇上抬爱,姐姐福薄,无缘消受,不想皇上这般上心,这是天下最好的婚事,她若知道您的苦心,睡着了都会笑醒过来。”
听到洛锡这样说,皇上心里的愁云并没消散多少:“可惜了,你姐姐朕也见过,是难得的好孩子,嘴甜又懂事,出了那些事,你爹也抽不开身多瞧瞧他们,是朕当年四面楚歌,你爹也算救了我。”
“说起来,当年最难的应该是你,目睹了整个经过,那么小的年纪,又随着父亲越了半个北宁去了边关打仗......”
洛锡听到这还是有些动情:“皇上不必忧思,这些陈年往事早就过去了,逝者已逝,我和爹爹也不沉溺过去的悲痛,还是要向前走,过好自己的生活。”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
洛锡与皇上又说到了校练的相关事宜,黄生只随意提了几嘴,说具体的等明日上朝再说。
皇上对着洛锡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刚开始聊洛锡的近况,又聊父亲上次受伤的事,说自己得知这一消息时胸口都痛了好久,直到父亲没事的消息传来,胸痛才转好。
最后又扯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此行回来举止稳重了不少,朕知道他自小天赋异禀,能成大事,只是一直无心朝堂,老爱打掩护。当时让他去边关只是试炼试炼,没想到能有这样的作用,文治武功皆突飞猛进,也关心朝堂之事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洛锡站起身,语气有些惶恐:“皇上谬赞,太子在边关屡次遇险,末将都没有保护好,皇上不治臣之罪已是天恩,哪里还有什么功劳。”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太子宁梓烨的近况。
洛锡突然想起之前答应姜延平的事情,趁热打铁:“皇上,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
“此前宣城承阳门瘟疫一事,皇上可还有印象?”
皇上一改以前的慈祥模样,端出了皇上的威仪:“记得,辛德生以公徇私玩忽职守,若不是你,只怕后果更严重。”
洛锡见皇上还记得,便放下了心:“当时承阳门瘟疫闹得沸沸扬扬,能善终还有一人,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