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糖,味道从喉间沁入,却莫名不及以往的甜。
她望向窗外yīn霾的夜幕。
分手那天好像也是如此,到最后都没有下雨,yīn沉天色持续过夜,之后如何,她便不知道了。
只知道美国的太阳是真的烈,刺得眼睛疼。
太阳烘得少女脸颊发干,伸手一摸,才意识到有两道斑驳的痕迹。
她不记得她哭没哭。
少女清洗脸颊,重新抹上rǔ霜,勾勒眉眼,而后毅然决然,踏入未知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逃离原有的繁琐世界。
饶是哭了,也是因为异国他乡,孤身一人。
时繁星收回视线,起身到酒柜,倒了小杯红酒。
“诶诶,少喝点啊。”
沙发上,正盯着电脑写稿的余夏抬头一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时繁星没瞒她,有的没的说了一些。
余夏仰天长叹,“不是吧,这种剧本,节目组怎么想的啊。”
“他们又不知道。”
“所以说你又要追他一遍了。”
时繁星看她一眼,重回沙发里,笑意散淡,神色倦怠。
“假的,演戏而已。”
余夏放下电脑,拿起手边吃到一半的薯片,边吃边说:“你接这档综艺真就只是因为钱啊?”
时繁星轻晃着红酒杯,“那不然呢。”
余夏挑眉:“现在还是?”
红酒杯顿了一帧,血红酒浆缓慢挂杯,又悄悄划下,留下一抹略微波动的浅影。
“当然。”时繁星嗓音淡淡,“这世上啊,只有钱,才是唯一的安全感。”
那段没钱的日子,实在太苦了。
余夏:“真的一点都不可能了?”
问题有头无尾,时繁星却听得明白。
半晌沉默,修长手指随意一抬。
她饮尽杯中酒,嘴角沾染一丝残余的红。
嗓音如玻璃珠子,很轻,却碎在地上。
“——不可能。”
华夏之内,重洋之外,一